年輕老村長此時瞳孔一縮,他顯然是知道眼前這老者是誰。不說別的,他在身入戰場後,一瞬間在千裏之外將男女兩人毫無意識的帶到他麵前。這是大能者才能領悟的神通。
“虛空大挪移!”年輕老村長沉聲說道。
“不愧為地族質子,可惜,在我族,你還是奴。我族家事你不該管,你不知道這樣會給你身後的地族帶來何等災禍?”
灰衣老者淡淡的說道,仿佛可以篤定,眼前這個地族的質子不敢拿自己家族來換自己和手中兩人的交情。
事實上,石奴的確很糾結。地族也有過曾經的輝煌,何時地族族人遭受過如此待遇?可惜,終歸是過去的事了。
地族,也曾君臨天下。也曾統禦無盡疆土,無數強者。可惜,歲月斬掉了他們的輝煌。
石奴看了一眼懷裏的嬰兒,再看了看老者手中的一男一女兩人。緊皺著眉頭。
灰衣老者說得不錯,地族榮光不複當初。對於他來說,一邊是族群大義,一邊是兄弟情懷。這個選擇,就落在他手中這小小的嬰兒身上。
另一邊,灰衣老者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他是大能者,也是自己家族內的族老。
一直以來,都沒有誰膽敢忤逆他。不過,他卻很享受別人在做抉擇時的無力感。否則,就算是再來十個石奴也是白搭。
大能者的實力無法揣測,老者身為大能者,自然有他自傲的本錢。他可以在一瞬間轟殺石奴,奪回孩子。可他覺得孩子是沒人可以帶走的,倒不如好好欣賞一下別人的無力感。
這時,老者手上抓著的一直沒有發言的一男一女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透露著一種堅定。
“石兄,我們家已經欠了你巨大的恩情了,這輩子認識你,我玄燁無悔。但是,我玄家欠你的這一份人情,隻能來世再報了……”
此刻,被老者抓在手中的青年男子這時露出一絲悲壯神色,再看一眼石奴懷中的嬰兒。眼眸中充滿了不舍和溫柔。
女子也在看著嬰兒,不過,除了不舍和溫柔以外,還有愧疚。
這時,老者冷冷的看著玄燁兩人做完這一切。他知道,這是他們打算魚死網破了,但老者不怕。
老者是大能者,哪怕是半步大能也不可能傷到他。更別說他們還沒到那個境界。手段最高也不過是自碎道基,和他同歸於盡。
但是,老者更想看到他們拚上一切都失敗後,那種絕望感。所以,老者選擇任由他們動手。
不否認,老者對於嬰兒的亂天之相也很是垂涎。那可是傳說中的亂天聖體啊,隻有曾經的無敵女帝擁有的體質啊。
但是,他的年齡已經遠遠超過千歲,根本無法嫁接體質到他的身上。當然,他也可以選擇奪舍。但他舍不得他這近兩千年的修為。
如果他選擇奪舍,他將要重新修煉。萬一族內有人心懷不軌要害他,他將毫無實力去應對危險。
那麼,隻能退而求其次,將這體質嫁接到自己的親孫兒身上。這樣,也算是賺了。
家族的族長隻是個傀儡族長,隻是他們這些族老推出來的炮灰。反正族內若無他們這些族老有決定的話,族長沒有任何權利做任何事。
但是如果出現了什麼紕漏,所有的責任和過錯,都會推給族長。大不了就重新選一個人上位的事。
“這些年,族內所有見不得光的事,真的以為我們不知道嗎?”玄燁轉過頭,看著老者冷冷的說道。
“為了傳說中的九大聖法,你們聯合黃族和洪族,夜襲天靈宮。若非天族一直在隱藏實力,估計你們早已將天族滅族了吧?”
“但是,不甘心的你們。又再是殺向星魂閣,可惜,毫無準備的宇族上下近六萬族人,死的死,傷的傷。連族長宇洋也在閉關中受擾,重傷昏迷。”
“可是,老天沒有全瞎,你們最終也沒有得到聖法。哈哈哈,哈哈哈!”玄燁大笑,但他說出的這些話,卻讓石奴大驚。
“什麼?宇族之所以隱匿進入小世界,就是因為你們?遠古八族同氣連枝,先祖遺言你們都忘了嗎?竟然幹出這種事?”
“混賬,胡說八道。玄燁,真以為老夫不敢殺你?”聽到玄燁道出這些隱秘,老者的臉色極度陰沉。
“嗬嗬,沒完呢。你們為了得到先祖留下的,已經封存在家族禁地內的邪法。不惜掠奪八族女修,因為隻有至尊血脈的女修心頭血才能開啟先祖設下的封印。”
“遠古八族,最早是自上古末年就傳承下來的。而我族先祖是最後一位至尊,也是唯一正常隕落的至尊。鎮壓封印的,是先祖的至尊聖兵,這也是為何我族的底蘊比其餘八族要強的緣故。但聖兵隻能震懾,不可禦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