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你看看這……”玄少凡臉色陰沉,為什麼現在的自己的名字會被刻寫在太古時的墓碑上?這個地方,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嗯?這墓裏葬的是你?”荒長生也還沒回過神來,玄少凡到現在還好好活在他眼前。怎麼在太古時期的月族祖墓裏出現玄少凡的名字?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你想多了吧?太古時期過去了無窮歲月,無數英傑在誕生和隕落。遇到一兩個同名同姓的也屬正常啊。”
荒長生對自己的解釋也很牽強,不過,他也隻能這樣解釋了。
“同名同姓……巧合嗎?還是你想說,出現在上古末期的玄族,和太古時期的月族,曾經有過交集?”
玄少凡沉著臉,回頭望著荒長生。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了玄少凡的話,荒長生忽然醒悟過來。玄族是上古末期的至尊玄道衍創立的,不應該和相差一個時期的月族有過交集,更別提是巧合的有一個玄族同名同姓之人也活在那個時期了。
“小胖子,不介意我開棺吧?”雖然墓碑上寫的是玄少凡的名,但葬在月族的墓地中,玄少凡還是要征求一下荒長生的意見。
“這……唉……罷了,如果今天你今天不能解開這個謎,他日你的道心必然有缺。開吧,開吧。”
玄少凡默然,如同凡人般,直接用手刨土。他不否認,如果墓裏躺的真是他,他也許會瘋。
兩人身不處於一個時空,隔著時間長河的相見,結果會是怎麼樣?
玄少凡也想過回避,當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墳墓。但他試問過自己,可以嗎?答案自然是不。
修行之路,有如逆水行舟。非進即退,沒有逃避一說。縱然實力無敵天上地下,手段通天。能讓世人閉口,能欺天瞞地。可最終,瞞不過自己的內心。
“小胖子,知道嗎?我曾經有位恩師,他教會我很多東西。不過,他忘了教會我一種東西。你可知道是什麼?”
玄少凡突然停下了刨土的手,低聲喃喃道。語氣裏雖然是在問荒長生,但更像是問自己。
“啊?是……是什麼?”
其實,荒長生也很奇怪。到底是什麼樣的師傅才能教出這樣的弟子?
“嗬嗬,是人心。”
說著,玄少凡站了起來。拍拍手上的泥土,再抖掉沾在衣衫上的塵土。抬起頭,眼神堅定如鐵。
“不過,師傅沒教我是對的。因為就算是他,最後也是死在人心上。所幸的是,我並沒有走錯太遠。”
“不過是一塊墓碑,幾個文字而已。這樣就差點亂了我道心,毀了我道行。光憑這一點,這裏的布局者,你的確贏了一半。不過,你未必能笑到最後!”
玄少凡仰天大笑,此刻,他感覺自己體內多了點什麼。同時,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從體內彌漫。
玄少凡體內的金丹,原本由於法力用盡,已經變得黯淡無光了。但這一刻,一股滔天靈氣從四周的虛空中湧入。經過金丹的轉化,重新充盈了金丹內的法力。
同時,他的修為更上一層樓。繼半個月前成就結丹初期後,再一次突破,成為了結丹中期!
“嗬嗬,哪有什麼前世今生?我隻知道,活在當下。不管這墓碑下麵的那個‘我’是什麼,我隻知道,真正的我,就在這裏。我又何必懷疑我是何時的我?”
玄少凡此刻心境空靈,從來沒有過一刻,會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是如此的堅定,如此的強大。
一直以來,玄少凡的修行路走得太急,也間接的實力和心境有了差距。這樣是很危險的,一個弄不好,會很容易被魔性入侵。
昔年,玄少凡就曾被心魔控製了。若非最後被中年人萬易用秘法引走心魔,玄少凡想重新掌控身體的話,也沒那麼簡單。
一直在一旁看著玄少凡的荒長生,此刻正眼神古怪的看著眼前這個夥伴。從來沒有過一刻,自己如此的認清這個才認識幾天夥伴。
貪婪成性,重情重義,堅守底線,胸懷寬廣,心智過人,道心堅定。這些特質結合在一個人的身上的話,荒長生不敢說沒有第二個。但他這一生,隻見到玄少凡一個。
玄少凡微微一笑,轉身靜靜的看著這塊刻有自己名字來自太古時期的墓碑。右手毫不猶豫的一揮,一股微不可查的法力轟出。
隻聽一聲巨響,墓碑後的墳包炸裂。一口白玉棺露了出來,白玉棺是半透明的狀態。可以清晰的看到棺內有一個人影靜靜的躺著。
修士的肉身和凡人不同。修神道者,天生神體強大。到達一定的境界,哪怕是天地崩滅。肉身也都如同一個沉睡的人一般,不會腐朽,更不會被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