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法兵不能輕易動用,就算是聖域,都隻能當作底蘊般的存在,用以威懾四方。
一般來說,一名聖人一生隻能擁有一件法兵。非但要用自身長時間的溫養它們,主要是神材難尋。
如此一件法兵,被一位聖人終生溫養,更是與聖人性命相交。別說是大能者,就算是同為聖人也無法輕易駕馭別人的法兵。除非能抹掉原主人的印記,否則難以發揮出法兵真正的威力。
法兵內部蘊有真靈,相當於聖人的一半神魂。哪怕聖人早已隕落無盡歲月,法兵內部的真靈依舊存在。這也相當於一種另類的永生了。
雖說是聖人生命的延續,不過法兵內蘊的真靈平日裏大多處於沉睡中,極難喚醒。外人若是強行喚醒其內的真靈,會遭到法兵內真靈的強力反噬。
而且別說是駕馭,就連觸碰都難。但是這個神秘大能,非但可以握在手裏,甚至還可以控製法兵的大小。看他一臉輕鬆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強行做出來嚇唬人的。
“混賬!我神庭聖域的聖器也敢染指?拿命來換吧!”
神庭聖主事先反應過來,就在剛才截天刃血光灑落那一刻,他似乎覺得自己已經踏入了聖人境界。但是在聖器被奪後,這種錯覺瞬間就消失了。這種實力間巨大的落差,對於修士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提前感悟下一個大境界的力量,對於日後修士真正踏入那個境界來說有著巨大的好處。但是在感悟中途被人打斷,那種力量間巨大的落差,就相當於一位仙人被打落凡塵一般。這種心境的創傷,幾乎是不可治愈的。
如此一來,哪怕日後神庭聖主真的有機會踏入聖人境界的話。經過這次的事件,怕是從此與聖人境無緣了。可想而知,他此刻是何等的暴怒了。
這相當於被別人破壞了未來的道果,毀了未來的路。此等仇仇大恨,對於他們這些修行近千年甚至數千年的大能者來說,是何等的深厚?哪怕比之殺父奪妻之仇也不遑多讓。
神庭聖主怒火攻心之下,也不在意對方非但是與自己同等級的大能者,而且還掌握著一件聖人法兵。說完就俯衝下去,大有同歸於盡的狀態。
“赤手空拳之下,也敢與我拚命?真不知道你是勇者無懼,還是無知者無畏了。不如,你也試下聖器之威如何?”
神秘大能麵對俯衝過來的神庭聖主,嗤笑道。說完就舉起手中剛奪過來的截天刃,作勢要斬。
神庭聖主被神秘大能這一動作唬住了,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明白對方手中拿著的,可是聖人法兵。自己別說要擊殺對方了,就連同歸於盡的資格都沒有。
恨恨的咬咬牙,神庭聖主最終轉臉看向戰場的另一邊。那邊,有五位大能者,也許得到他們的幫忙會有一絲幾率可以重新奪回自己的聖器。
然而,那包括來自大夏皇朝的天渡使在內的五位大能者。在見到神庭聖主那抱著求助的目光,紛紛一愣,然後不約而同的齊齊移開原本的視線。
有人作仰天狀,有人裝作在看神庭聖域內的景色。更有甚者,在觀察神庭聖域那些觀戰中的弟子。大有一副如果發現有好苗子,立馬就向神庭聖域要人的態度。
最誇張的要數天渡使了,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向遠方。在一些有心人眼裏,那個方向明明是大夏皇朝的皇都方向。
此刻,就連神秘大能都覺得有些無言,甚至在感慨。
“看來在當上大能者的位置後鼎立一方,同時也鑄就了一批臉皮比修為還要深厚的極品啊……自己的臉皮功底還是太薄了,有待提高啊。”
然而對於天渡使五人來說,更是尷尬莫名。明明一開場就說了是神庭聖主一個人的戰場,現在被人奪了聖器,打不過人家就要找他們幫忙?別開玩笑了。
先不說六個大能去圍攻別人一個,那樣好說不好聽啊。都是一方強者,甚至是不朽皇朝的第二把手。對方雖然也是大能,但人家可是拿著聖器的。
如果勝了還好說,但是如果敗了,所有人的臉皮都掛不住。
雖說對方也不過是大能,至於神秘大能身後站著的三人,也不過是超越元嬰期而已。也許在普通弟子眼裏已經是強者,但是在大能者的眼裏還不值一提。
但是對方掌握著一件聖器,相對來說,他們這些大能在聖器下,也變得不值一提了。
然而神庭聖主為了奪回聖器,竟然祈求他們幫忙,要他們冒著被聖器斬殺的危險去幫神庭奪回聖器,這又怎麼可能?怎麼想,他們之間和神庭聖主還沒有那麼過命的交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