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容顏,藍寶石般純淨的瞳孔。高挑的身材,若非他胸前沒有女性特有的器官,估計所有人都會覺得這個荒族大能是一位女性。
可惜的是,人家就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的青年。
如海水般湛藍的眸子,淡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神庭聖主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半晌後才憋出幾句話,話裏的消息是神庭聖主最不願意聽到的。
“你的命,我不要。因為早已有人預定了,我來此的目的隻為救人,不是殺人。當年你把雲姓一脈殺了個精光,他日雲霆會回來了結這段因果。截天刃,不屬於你。它是雲家的先祖之遺物,我會代你交還給雲氏。”
說完,荒族大能也不管神庭聖主還是一直在一旁充當旁觀者的五位大能者。自顧自的抽出倒插在地上的截天刃,翻手收起。
出人意料之外,剛才還反噬神庭聖主的截天刃這次居然沒有任何動靜。而且,更沒有那攝人心神的血光出現。仿佛這個荒族大能才是它的主人,法器有靈,就算是最低等的法器也懂得誰是它的主人。
神庭聖主看著眼前現在木已成舟的局麵,眼看荒族大能就在自己麵前帶走自己聖域的聖器截天刃。而自己別說阻止對方,就連動動手指頭都難。
再加上自身重傷,幾乎就要性命不保的樣子。另外再加上剛才荒族大能對他說的話,證明了他的師弟,當年與他競爭聖主之位的人果然沒死。氣急攻心之下,一口黑血吐出後就昏死過去。
荒族大能回頭看了暈過去的神庭聖主一眼,知道以大能者的磅礴生命力他還死不了之後,轉身就要離去。
“這位道友,且慢!”
此時早已全場寂靜,因為不說這個荒族大能現在掌握著一件聖人法兵,而且他本身的實力就在其他幾位大能之上。他的離去,無人能阻。
不過在這時,一直沉默觀戰的大夏皇朝天渡使卻開口了。
“大夏的天渡使,有事?”
荒族大能頭也不回,直接就背對著天渡使問道。
“若要阻我,可是有代價的。你確定要做這個出頭鳥?”
不知道為何,天渡使聽得這個青年模樣的大能者清冷的聲音,越發覺得這像是一個女子。
“不,道友你誤會了。老夫之是有兩個問題,不知道道友方不方便為老夫解答?”
“不方便。”
“呃……”
天渡使很尷尬,他還沒說是什麼事呢,對方就一口回絕了他。至於他問方不方便,那隻是禮貌性的說說而已。
此刻,天渡使有些感覺到自己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明顯對方就是看他也不順眼,隻是天渡使又顧忌對方實力不明,而且還有一件聖器在身。為此,也不敢得罪對方。
不過也在此時,天渡使察覺到了幾道目光注意到了自己。他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心道這荒族大能也太過目中無人了。
不過他再憤怒,再不甘。可他始終不敢說什麼,隻能呆立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相信如果這個青年大能者沒有聖器的話,天渡使一定會衝上前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自己才是前輩。哪怕雙方實力有所差距,天渡使也堅信自己可以用實戰經驗去彌補這個差距。
可問題是,這個荒族大能極為詭異。非但有手段奪人法器,而且自身實力也不明朗。其本身還有一件剛奪過去的聖人法兵。說實話,他也不想去送死。
“荒族之事不是你所能過問的,哪怕是大夏皇主親臨,也沒有那個資格。滾回去後,稟告你家皇主,別妄想借用他人道果去成就自己的聖人境界,那是邪道。”
最終,青年留下了一句輕飄飄的話後就翩然離去。也不在意天渡使會怎麼想,就這樣消失在夜空中。
這期間,再也沒有一個人敢阻攔。和他來時的神不知鬼不覺相比較,他的離去,盡顯曾經傳說中的至尊古族荒族所擁有的無敵風姿。
直至這個青年的背影消失在夜空中後,四大聖域的聖主才悄然鬆了一口氣。
自從這個青年出現後,他們基本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感覺自己都不是大能,非但無法參與其中發生的事,還淪落為如同神庭聖域普通弟子一般的看客。
不過當他們看到神庭聖主的慘狀後,他們就釋然了。因為相比之下,還是他們比較幸運的了。不信的話,可以拿神庭聖主來對比一下看看。
見事情過去了,四位聖主也不願意多呆了。神庭聖域經過這一夜的事情,眼看就是大勢已去。剩下的,估計也沒有他們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