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咧,我老子打不死你這熊娃子”壯漢越越氣,豁的收手,踏在地上的大腳就要順勢動,“敢在老子麵前喊老子,看老子揍不死你咧!”
“夠了,你丫的就不知道溫柔點?那是老娘身上掉下的肉丸子咧,打壞了,丫的以後如何生存?”
一旁,沉默中的一女人,一聲大吼,震得飆中的男人一個激靈,訕訕的閃到了一邊,就像是護犢子的老母雞般,將有愛一詞,詮釋的淋漓盡致。
阿骨打喜極而泣,就要開口點什麼的時候,蒼白的麵色再一變,隨即又被漫狂舞的老拳給覆蓋住。
“你丫的就不能爭點氣?學人做英雄?資本哪來的?誰給你丫的勇氣?啊,怎麼現在不出聲咧?勇氣咧?”女人越越來氣,這一刻,仿若有用不完的力氣,激動到最後,已然棄之雙拳,改用一旁的狼牙大棒,瘋狂掄動。
“啊……”
陣陣慘叫聲不絕於耳,讓得一旁的男人噤若寒蟬。
劈裏啪啦~~~
直到夕陽西下之際,屋舍裏的聲響才是停了下來。
無邊落陽侵染,瞬時給這片蠻荒的大地,鍍上了一層刺目的金光。
“吧,子,何時生出的作案動機?”
“具體又是如何操作、實施的?”
屋舍內,看著石塌上蜷縮成一堆人肉狀的身影,女人嚴厲審問著,好似不將這一切弄清楚,大有不罷手的意思。
“就是,別以為你是我的種,老子就不湊你!”男人在旁附和著。
嗚嗚
看著眼前兩朵奇葩的大塊頭,阿骨打欲哭無淚。
“我就是想大快朵頤一頓,美美的喝上一捧清涼溪水,這有錯嗎?這要求算高嗎?為什麼要這麼憋屈的活著?與其死憋在這裏,倒不如帶領部眾闖出去,走出這片蠻荒大地”
男女沉默下來,麵上湧現出一股別樣的神情。
“走出去?你帶領部眾闖出這片蠻荒大地?”女子平靜的瞳孔變得璀璨無比,不過眨眼的瞬間,再次恢複古井無波的樣子。
“嗬,走出去?的輕巧,你也是經年闖沙海,試圖想要走出這片蠻荒大地的人,其中存在怎樣的危機,不用複述,我想你自己都是再清楚不過。退一萬步來,這裏是我輩代代傳承下來的祖地,你願當那棄祖之人?”女子撇了阿骨打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著身邊不時倒下、逝去的族人,內心難受”阿骨打搖頭,眼圈泛紅,出內心所想。
“哎,阿骨打的沒錯。”
“他是善良的,要怪就怪眾神降下的詛咒吧。”著,男人伸出蒲扇大手,摸了摸阿骨打的頭,很是無奈。
“是啊,眾神降下的詛咒,到底要到何時方才能消除。”看著窗外的落陽,女人陷入沉思中。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能放棄,這將是我們炎神部落永遠追逐的希望。”阿骨打大聲嚷嚷著,稚氣的麵孔上,帶著異於常態的潮紅。
“炎神???”女子歎息道,“阿骨打,我們的部落,自始自終都是叫做‘炎族部落’,與神扯不上半分的關係,切記這點,以後不要再犯口誤了。”
“胡,炎神是我部落最為強大的存在,無人能夠將他越,即便是傳中的神,都做不到這點。”阿骨打極力辯解著,滿臉憋的通紅。
“好了,是與不是,都跟我們隔得太過遙遠了,沒有太大的牽連,這一頁翻過了。”男人咧嘴一笑,露出燦燦牙口,好似在為阿骨打做無聲的開脫。
“炎豹,你就慣他吧,早晚會闖下更大的禍事來。”女人道。
隨即看了眼弱的阿骨打,當下離開了屋舍。
呼。
瞧得那遠去的壯碩身影,一大一才是鬆了口氣。
“阿爹,我終於理解你這些年是如何度過的了!!!”阿骨打朝炎豹投去一明了的眼神,深表同情。
“哼!還,要不是因為你,你阿母能牽連到我?不過話回來啊,你阿母起彪來,嘿嘿,連部落中的眾多戰獸都要為之惶恐啊……”壯漢炎豹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不管怎麼,這劫總算是逃過了。”阿骨打長籲一聲,渾身緊繃的神經,徹底得到放鬆,“這回太驚險了,隻差一步。”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肆意妄為的跑出去,做那無名英雄?”炎豹眼一瞪,故作嚴肅的道,“好好休息下吧,一切等你好起來再。”
著,同樣離開了屋舍。
感受著前人那不留痕跡的關心,阿骨打心中趟過一抹暖流,不論何時何地,家人,永遠是寄托心靈的港灣……
“那就長睡一覺再吧。”
呼~呼~呼呼~
不多時,屋舍內,接連傳出陣陣刺耳的呼嚕聲……
此次的沙海冒險,告下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