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蠻荒大地(2 / 2)

際間,一股股肉眼可見的赤色長河倒掛席卷,好似九上垂落下的幕般,顯得波瀾壯闊。

但部落之人都知曉,此景絕然不是肉眼所見到的那樣簡單,那是九陽長年累月釋放出的火炎之力,從而進一步轉化成了危害6地生命的毒素所在。

部落之眾稱呼它為‘陽毒’。

“措施?”阿骨打之母,劉氏,微微搖頭道,“這些年來,我等做出的措施還少了?可是取得的效果呢?有幾種手段是能持續到最後的?生活在這片蠻荒大地上,隻能成是一種悲哀,對生命的悲哀吧”

“咳咳咳……”

前方屋舍前,一步履蹣跚的老人,無力垂倒在地,口中有著破風箱抽動時的喘息傳出,劇咳過後,不時大口吐血。

嗤嗤

一陣陣腐蝕聲響徹,刺鼻的白霧間,是一攤醒目的紫色血跡。

或許是司空見慣的原因,對此一幕,周邊人大多保持著平靜,無波無瀾。

“哎,阿力葛老人也是走到了這一步,看那化紫成毒的血液毒素,恐怕體內積累下的陽毒,已是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除非神臨世,否則再無幸免的可能了……”

周邊人群中,接連傳出陣陣私語,多數人的臉上,都浮現出濃濃的悲傷之意。

“阿力葛爺爺,您怎麼了?”人群中,消瘦的阿骨打跑出,滿臉悲痛的俯跪在老人的麵前。

“嗬嗬,阿骨打,爺爺怕是不行了。”話間,老人又是咳出幾口濃鬱的紫血。

“不,阿力葛爺爺是我炎族部落的強大戰士,早年更是屠殺過土龍的強大存在,絕不可能倒在這裏”阿骨打聲竭力吼,不願去相信這一切。

他的話,引起了周邊族人們的共鳴。

跳躍性的思緒,好似又回到了那個已逝的年代,蠻荒大地上,一個身強體健,恍若魔神臨世的身影,在餘陽的拉扯下,徒手拖著一頭山似的巨大土龍,穩健回歸,迎接他的,是整個部落漫的歡呼聲。

奈何,時過境遷,時間終是一記化不開的毒藥,任你風華絕代,蓋世無雙,到頭來,依舊逃不過時間的侵蝕……

過往強大的部落戰士,眼下,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阿力葛,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炎豹走來,就要將老人抱起。

但是,卻也晚了,老人平躺的頭顱,歪至一旁,雙手更是無力的垂下,鼻間的氣息,停止了湧動。

“不,這不是真的!阿力葛爺爺,您不要嚇阿骨打,快快醒來。”阿骨打又吵又鬧,最終被炎豹拉扯走,他雙手拚命前伸,想要去抓住些什麼,卻現是徒勞,根本無法挽留……

盡管族人們都是沉寢在那股悲痛之中,但沒人在此時出聲響,好似在做無聲的默哀,為逝去的強大戰士送行……

一個時辰之後,遠離部落十裏外的一片山林土崗。

炎族部落眾人出動,將老人送至此處,在一處山旁,一座簡單、古樸的土窘高高堆起,墳前,兩顆枯樹相伴,清風拂過,散落下點點光暈。

眾人默哀良久,才是無聲離去,邊血色殘陽鋪卷,更為此平添上一抹悲涼的氣氛。

一個生命的逝去,在這片蠻荒大地上,顯得平淡無奇,眾人也許是見得太多了,大多都變得麻木了,有的,隻是那份無言的埋藏在心間的深厚情誼,任時光變遷,流逝……

阿骨打佇立墳前許久,直到翌日朝陽升起的一刻,才黯然轉身離去。

遠處枯黃的林海上,看著無邊無際的陽毒肆虐,阿骨打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

“在我有生之年,定要竭盡全力,帶領部落族人,走出這片無邊際的蠻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