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陳專忍不住開口道:“幾位長老所言,皆是言之有理。無論是道宗還是劍宗,都不是我曆陽門所能相比。可是現在,我曆陽門已經到了危急關頭,兩者之間,我們隻怕也無法做到兩全之法,既不得罪道宗,又不得罪劍宗。所以,兩相其害選其輕。還望幾位長老選擇一方,也好為我曆陽門謀個出路。”
“門主,方才我所的,正是為我曆陽門考慮。”
陳專的話才完,二長老鍾銘便站起身道。
“這些年來,我曆陽門一直依附於劍宗。所以之前之事,我等也知曉,宗主大人乃是迫不得已,受劍宗的壓迫,無奈為之。現在,道宗忌恨我曆陽門,皆因劍宗而起。如今在道宗看來,我曆陽門與劍宗乃是一條船上之人,所以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等大長老開口,鍾銘急忙轉向大長老道:“大長老不必著急,且聽我把話完。”
大長老張了張口,將原先打算出的話再咽回。等著鍾銘接下來的話,到底想要什麼。
鍾銘見萬仇沒有開口,向萬仇拱了拱手道:“多謝大長老。”
接著轉頭看向陳專繼續道:“之前之事,我曆陽門現在已經淪為蒼龍帝國的笑柄。多少的宗門,在背後看我曆陽門笑話。現在我們若是前往道宗拜會,定然會使我曆陽門的名聲一落千丈。不但得罪劍宗,還落得個兩麵三刀之嫌。所以,為了我曆陽門著想,隻能是堅持與劍宗合作,求得劍宗的庇護。”
“二長老這話,我讚同。”四長老再次反對道。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我等是屬於道宗的範圍內,自當受道宗的庇護。而我等前往道宗拜會,自然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現在其餘的宗門皆是在觀望當中,若是我等現在第一個前往拜會,必然會受到道宗的優待,哪裏還會與我曆陽門為難?此時,若是劍宗為難我曆陽門,道宗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否則,就是對道宗的護衛不周,豈不是自行打臉?所以,無論從哪點來看,隻有盡早的前往道宗拜會才是,莫要讓道宗找到理由來對付我曆陽門。”
“四長老所言不差,我曆陽門現在拜會道宗,也相當於向道宗投誠,劍宗若是對我曆陽門不利,道宗亦會出手。可是四長老不要望了,現在就算我曆陽門投誠,道宗就一定會相信我等?就算是現在對我等視若上賓,待道宗緩過頭來,再來一個秋後算帳,我等又該如何自處?”三長老道。
陳專沒想到,來去,又繞回了這個問題。似乎最大的問題,就是無論靠向哪一方,都會得罪另一方。如今最難以判斷的便是哪一方的勝算會高些。若是能夠提前判斷,自然能做出最好的選擇。揉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道:“幾位長老認為,道宗和劍宗若是相爭,誰的勝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