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語茫然的抬起了頭。
眼前哪裏還是沙丘!這是一處大塊大塊石頭的亂石堆。
石頭散亂的分布在砂石之上。
因為他剛剛注意力不在這裏,忽略了景色的變化。
“臥槽?風吹來了這麼大的石頭?”張自語這才反應過來。
“不是,這些石頭一直在這裏,是我們倆不在原地了。”九織畫伸手摸了摸那嚴重風化的巨石。
張自語思考了幾秒,還是沒想明白。
“沙暴把我們吹走了?可我沒有感覺到自己移動過啊。”張自語說。
“那不是沙塵暴,沙塵暴可不會把你埋到地底下去,要不是你比普通人強大,壓力都不是你能承受的。”
她又想了想。
“你運氣好,我還在你附近,要不然憑你自己估計出不來。你應該慶幸我嗅覺靈敏能找到你。”
“那不是沙塵暴的話是什麼?”
張自語沒在意九織畫那‘我立功了你快誇我’的語氣。
“有魔法的氣息。可能是一個大型的領域能力。”九織畫說。
“你是說我們被異族襲擊了?”張自語一愣。
“有可能是,但也不排除是觸發了什麼法陣的可能性。我沒有感覺到活物的氣息,卻在沙暴中感覺到魔法的氣息。”
“也就是現在無法確定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不是現在最要緊的事了。
張自語一邊說一邊從背包裏翻出來一件衣服換上,所幸他這個背包裏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
大家走散了,裝備也分散了,帳篷,部分裝備和藥物還有食物都在那三個人身上。
“見鬼,這下不光是水,連食物都沒有了。”張自語捂著額頭,他身上的軍用水壺隻剩下半壺水。
“指南針是怎麼了?!”他看著那在表盤裏瞎轉的指南針。他剛剛想確認一下方向來著。
九織畫接了過去,看了一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遇上強磁了,扔了吧。”她隨手把那玩意扔了。
“GPS在漢密爾頓那個包裏,我們這下有麻煩了。”張自語翻著背包試圖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比如止血繃帶,消炎藥之類的,他背後的傷口不處理一下可不行。
“見鬼,連個創可貼都沒有。”
這才剛分開,他就有些想念燭了,那小丫頭起碼有個治療能力。
“織畫,你有治療傷口的能力嗎?”他對正在抖衣服裏沙的狼人小丫頭說。
“沒有,我們沒有血族那麼雜的五花八門的小能力,我們一般受點傷最多半小時就自愈了。”她掃了一眼正在用酒精給後背消毒的張自語。
“嘶~”張自語牙齒中吸著涼氣。感受著酒精觸碰到傷口的灼痛感。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那個?”九織畫說。
“好消息。”張自語說。
張自語知道,一般出現這種問題,那個好消息不一定會多好,但壞消息一定會很壞。
“好消息是,我剛剛可能發現了紫樹的線索。”九織畫說。
“真的?那壞消息呢?”張自語沒有具體問線索是什麼。
“壞消息是,我們可能被包圍了。”
張自語的眼睛猛然睜大!
“什,什麼包圍?”他結結巴巴的說。
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人,但就是因為現在沒有人,她的這句話才顯得恐怖。
“注意看沙子。”
她那藍色漂亮的眼睛慢慢的轉變成了燦爛的金黃色,精神的狼耳朵也彈了出來,從短褲後麵伸出了一條銀色的狼尾巴。
最明顯的變化,她的金色卷發,顏色在慢慢的變淡,變成了銀白色。
“這是......蛇?”
張自語咽了口口水,他無暇欣賞九織畫此刻的獨特美感,他看著沙中那條條扭動著的沙線,感覺頭皮發麻。
一圈氣浪以九織畫為中心釋放,她的領域已經打開了。極限視角。
張自語哆哆嗦嗦的從背包裏摸出來一把軍用短刀。
“沙漠角蝰。攻擊性很強,一般不會群體活動的......大概吧。總之,毒性很強,對普通人來說咬一口就差不多完了,千萬別被咬到。”她說。
九織畫借著領域技能已經看到了地下的生物。
“可,我也不想被咬到啊。”張自語感覺自己的腿在抖,因為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扭動著的沙線。
“這些蛇經常會把自個埋地下,等獵物踩上去,但現在它們明顯是想主動進攻咱們。”九織畫說。
張自語已經看到了露出頭的蛇。
顏色灰白,暗灰色的豎瞳死死的盯著張自語,頭部有突出的小角。
“我覺得你現在不該向我介紹它們,我可能馬上就要和它們進行一些要命的接觸了,你還是快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