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陷入絕境時,如果有人能拉你一把,那你真的會記那人一輩子。
張自語之前的條件是,找到聖杯後,異族的一切都和他再也無關。
但張自語在此刻突然有那麼一種感覺,如果自己有可能能活著從這鬼地方出去的話,他想和這個血族女孩成為朋友。
朋友,僅此而已。
燭把手從羅珊娜的胸口移開,手上淡淡的血氣也收斂了起來。
“你發什麼楞,看看你自己,我都不忍心看你現在的樣子。”
張自語靠著石頭。目光一直在燭身上。
“你當我想啊,還不是你們這些家夥坑的,鬼才願意來這種地方!結果把自己弄的跟鬼似的。”張自語的精神稍微放鬆了點,又開始和燭頂嘴。
“別動,等會可能有點疼。”她搭上了張自語的肩膀,
“啊?”
幾十秒後
“啊!!!!!”
“你別叫,接骨呢。”
“你以前弄為什麼不疼?!”
“你管我,你個白癡,要是不想留下後遺症的話就給我忍著。”
變相報複,張自語心裏怒罵著。
但這種疼痛過後是一陣難言的舒服,那是一種氣血暢通了的感覺,就好像腦子也清醒了幾分。
半刻鍾後,張自語活動了一下手臂。繼而活動了一下全身,骨骼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一種酥麻擁上心頭。
他站了起來,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一路被人背著像個死狗一樣。
“你的身體很奇怪誒,我看不懂。”燭站了起來,她居然顯得有些虛弱。
“什麼?”
“內髒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幾乎沒有什麼完好的地方了,大量出血,心跳速度接近正常人的十倍,理論上應該會心髒衰竭,四肢骨骼經脈都是斷的,正常人,哪怕異族也該死於氣血不暢了。但你居然還活著,而且看起來還是一時半會死不了的那種。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是說我比你們還厲害了?”
“起碼在打不死這種天賦上,是的,你是怎麼從那大門裏活下來的?”燭對上了張自語的眼睛。
燭和張自語是在大門那被分開的,燭其實覺得張自語就算沒粉身碎骨也差不多了,結果居然還能看見他。
簡直是奇跡,燭幾乎以為他已經死了。
怎麼說呢,他覺得自己應該很了解張自語了,可結果是,並沒有,這家夥身上的秘密還很多。
“稀裏糊塗就活下來了唄,我說我都去過地獄見到惡魔了,結果人家不要我。你信不信。”張自語一臉的怪異表情。
聲音安靜了幾秒。
“你是不是傻。那門肯定還是夾了你的腦袋是不是?現在連腦子都不好使了。”燭揪住了張自語的耳朵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
“我說的真的呀,地獄那邊風景還不錯呀,真的,有水有樹的,那惡魔姐姐還特漂亮,會彈琴的。誒誒,你別打,我傷剛好。”
幾分鍾後,張自語頂著豬頭臉,指著羅珊娜。
“她怎麼還沒醒啊。”
“精神上的疲憊。你們被什麼攻擊了?”
“我......被她攻擊了,她當時腦子可能有點不正常了。”張自語指了她一下,摸了摸腦袋。
“控製了?”燭看了他一眼。
“應該吧。反正當時走路是這樣地~”
張自語模仿了一下羅珊娜當時的動作。
“應該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吧,但上她身的東西對這具身體還不熟悉,在加上她的意誌力也蠻強的,它肯定更加難控製了。”燭摸著下巴說。
“臥槽?上身?這麼可怕?還有這種操作?”
張自語從來沒想過裏的東西現實世界中居然也有,附身,奪舍什麼的,想想一個你認識的人,突然變成了一個你不認識的人,這種事簡直可怕。
燭撐開了羅珊娜的眼睛。
看了看她明顯不聚焦的眼睛,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