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酋長,您可明鑒啊!”那頭領急得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給打濕,“他,他這是血口噴人!以前、以前在製定作戰計劃的時候,我出於嚴謹給他多提了兩條建議,沒想到他這會兒就懷恨在心!不能因為他是這麼想的……就下決定啊!”
“哦,不能因為他這麼想就下決定?”塔爾本想走過去給他一腳,想了想覺得有失形象就忍住了:“那,你們為什麼因為‘自己是那麼想的’,就判定我和他是叛徒呢?”
那位頭領愣住了,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他剛吸了口氣,想要再狡辯幾句,塔爾就又開口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們真的可能同意讓和自己立場不同的人加入?這幾位被你們關押起來的頭領,可不是每個人都站在逆戟鯨那邊吧?”
塔爾大致記得被關押的頭領的相貌——在安排作戰計劃的時候,這幾個被抓住的頭領並非一致讚同,其中還有兩三個人被安排帶領舊魔獸去戰鬥,根本算不上親信;
“你們這些人,全都隻顧著自己如何才能夠鬥倒逆戟鯨;你們有人是被脅迫的?嗬,你們自己對那些‘被脅迫同意的頭領’放心嗎?難道不怕那些頭領私下向戰士們反向宣傳,或是向逆戟鯨通風報信?”
塔爾厲聲質問著那些反亂的頭領,而頭領們一句反駁的話都不出來。
“塔爾酋長,我作證,那些頭領都對我們演講過!”一位旁觀的戰士大聲道,“一個比一個來勁,根本看不出來是被脅迫的!”
“沒錯,沒錯!”
“他們平時就總和大頭領對著幹!”
“他們汙蔑起來您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起勁!”
“塔爾酋長,我這裏……我這裏有向他們向魯格大酋長通訊的備份!”一位薩滿也站起身來,“上麵有署名的!”
這種“邀功”的事情,自然是從頭到尾都參與謀劃的人才能寫上名字了;塔爾讓薩滿把備份的獸皮卷呈上、和那些跪拜著的頭領進行比對,絲毫不差!
“證據確鑿。”塔爾的語氣裏麵聽不到半點兒感情,“你們,還有什麼要的嗎?”
頭領們沉默不語;在這樣的形勢下,他們已經斷絕了所有反駁的念頭,唯一還有點兒指望的就是“塔爾酋長年輕得很,不像是個冷酷嗜殺的人”;
所以在看見黑龍之後他們第一反應都是放棄抵抗、安心地等待著處罰,最好再——
“我們錯了,我們有罪!求您開恩,大發慈悲啊啊啊啊啊——”一位頭領嚎啕大哭地向著塔爾爬去,結果爬到一半兒就被一聲龍吟給嚇得趴在了地上——德斯拉普還是相當會看氣氛的;
誰知道這家夥是過來抱腿痛哭還是刺殺的?前者的話雖然不危險但也惡心人啊。
“我、我就是一時之間豬油蒙了心!”另一位頭領則開始瘋狂抽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響:“我也有罪!您饒了我吧!放我一條生路啊——”
一時之間,頭領們求饒的聲音吵鬧個沒完;這些人表麵上哭抹淚的,內心卻在竊喜;
嘿,都達到這個表演效果了,您就高抬貴手,把我們當個屁放了怎麼樣?反正這麼大個關隘也需要頭領把守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