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明吧,”視頻裏一個中年半禿頂的男人坐在沙上,帶著一點不耐煩:“你要什麼條件才肯配合我們?”
宴會廳的人靜了片刻,一個記者臉上掛著一點疑惑:“跆拳道協會的金常務?他在幹什麼?”
驀的,許多記者臉上湧起了興奮的神色,刷的一片,幾乎所有的攝像機都對準了前方的大屏幕。 Ww W COM
…幹這行的,誰比誰笨?
在這個當口,跆拳道協會常務理事出現在這裏,還能幹什麼?
這是要搞大新聞啊。
“你到底想讓我配合什麼?”大屏幕裏響起一句英語,當然是程諾在話:“最好清楚一點,一會兒就到時間了。”
大堂經理的翻譯聲也隨即響起。
宴會廳一片寂靜。大家都摒住聲音,所有人仿佛都在等待金理事的回答。
“程先生,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不要這麼兜圈子了,”金常務的回答沒有讓大家失望:“一句話,你輸掉比賽,我保你一個跆拳道協會理事。”
宴會廳一下爆了起來。
幾個酒店工作人員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你讓我打假拳?”程諾的聲音響起,仿佛帶著一點不可置信。
“不,年輕人,這裏並不存在什麼假拳,”金常務身體往後一靠:“一個人再厲害,也會有狀態不佳的時候,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不是嗎?”
“可我並沒有覺得自己的狀態差,”程諾道:“而且實話,我並不缺錢。”
“那是你不知道一個理事值多少錢,”金常務臉上掛著一絲傲然和得意:“培訓一個孩子從白帶到紅黑帶,道館起碼要收1萬,其中有萬是協會的,而一個普通理事從中至少可以分走1萬,不要覺得1萬少,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練跆拳道嗎?…告訴你,隻要你當上這個理事,單就這方麵一年少也會有1億!”
“紅黑帶1萬?”程諾並不了解跆拳道的分級製度,隻是在腦子快換算了一下,大概5萬人民幣左右的樣子:“不是黑帶嗎?”
“黑帶哪有這麼容易拿走?黑帶之前都是花活兒,練不練也就那麼回事,隻有練到了黑帶才有意義,所以黑帶的收費當然和前麵的又不一樣,我們協會的分成也會更高。”金常務道:“當然,我們協會也不是白拿道館錢,收了他們的錢就必須替他們排憂解難…”
“遠的象跆拳道的1級1段分級製度就是我們提出來的,別看練跆拳道的人多,絕大多數人根本就練不到黑帶,但有了這個分級製度,起碼能讓這些人心甘情願地交出1萬來,”金常務續道:“近的就象程先生這種事,實話,我們協會處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去年有個練巴西柔術就想來挑戰各大道館,就是我出麵解決的…”
宴會廳裏一下哄了起來。
“我那個練柔術的到這裏打了三場,前兩場打得那麼好,最後一場卻被濤鬆館主將直接打昏,”一個記者喃喃道:“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