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諾喊出升堂之後,衙役們也配合著喊出了那句經典的:“威……武……”
李諾大喝一聲:“帶龔福、龔燕上堂!”
龔燕在看到李諾的時候就已經暈了過去,不過現在李諾要求帶他上堂,肯定不能讓他再昏睡下去了。兩名衙役用冷水將其潑醒,也顧不上他是前代理縣令的親弟弟了。
李諾驚堂木一拍,對著龔燕大喝一聲:“龔燕,你可知罪!”
龔燕渾身一哆嗦,一股燥然之氣從他的身體中發出來,沒想到李諾這一嗓子,直接把龔燕嚇尿了,不愧是兩兄弟,連膽子都差不多。
顧不上下體流出的東西,龔燕哆嗦著道:“草民知罪,草民不該強奪國君愛馬。是人有眼無珠,求國君看在家兄是梁平縣令的份上饒恕了人,人願意賠償。”
這個龔燕竟然忘了他口中所謂的縣令,就和他並排跪在一起。李諾怒斥道:“我問你搶我座駕的事情了嗎?我問的是你的其他罪行!”
“其他罪行?”龔燕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人不該仗著父兄權勢,欺男霸女,橫行鄉裏,以後人再也不敢了!”
李諾不耐煩了,這個龔燕就是不到點子上,驚堂木一拍:“我問你,於通和於張氏是怎麼回事!”
看了一眼龔福,龔燕道:“那於張氏見財起意,見我身上玉飾珍貴,意圖搶奪,我是正當防衛……”
“嗯?”李諾冷笑一聲,不屑的道:“你知道假話的後果,想嚐嚐淩遲的滋味嗎?”
被李諾一嚇,龔福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哭喊著道:“我招,我招!那日我撞見於張氏生的有幾分姿色,就尾隨於張氏看她住在哪裏。後來我趁於張氏一人在家,強行入戶想占有她,可是她反抗劇烈,我失手之下把她給掐死了,最後,最後我趁著她屍體尚溫……”
“畜生!”李諾厭惡的問道:“那於通又是如何死在獄中?”
雖然龔福一直用眼睛瞪著自己,但是被李諾一嚇,這個公子哥什麼也顧不得了,道:“那於通來我家大吵大鬧,我命人打了一頓。沒想到他還不罷休,竟然告到公堂。家兄將其關進獄中,後來家父覺得留著於通始終是個威脅,就讓家兄將其毒死,對外找了個理由隨便了事。本想把那於老頭和他兒子也弄死,結果後來被白俊和陳亮給識破……”
龔福和龔史的臉都白了,都怪他們平時太慣著龔燕了,不然怎麼可能隨便一嚇就全部招了。李諾也是恨恨的盯著兩人,都是這兩個王八蛋,什麼睡覺姿勢不對,做噩夢死了,簡直是荒唐。
不然的話,諾國的民心怎麼會一直在下降,而且是那麼多!如果不是諾國的民心加成比較多,李諾恐怕已經是焦頭爛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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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鎮南門外的戰鬥還在繼續,但是西邊戰場的一千重裝步兵,麵對兩倍於自己的敵人,慌亂之下基本已經損失殆盡了,還有最後幾十人,還在苦苦掙紮,不過也即將結束了。
而東邊戰場,雖然有軍師的指揮,但是麵對巨大的犧牲,也已經瀕臨崩潰,還在苦苦支撐。不過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還是來了。
蒲鎮內的謝超,看到突然殺出的諾軍,一時之間就呆住了。不過在城東的巧軍也轉移過來支援的時候,他也明白了,能夠出現在這裏的軍隊,肯定隻有諾軍。
在無後顧之憂之後,謝超留下五百人繼續防守蒲鎮,自己帶著1500人打開南門,從背後殺入巧軍,支援西乞術。雖然原蒲軍基本上都是剛剛招募的新兵,但是這個時候基本上就是痛打落水狗了,危險程度也就比較少。
在蒲鎮守軍殺出之後,巧軍終於崩潰了,開始四散奔逃。而軍師之前在躲避西乞術的過程中,為了國君安全,刻意和張巧玲分開了。但是沒想到,軍師自己暫時安全的,但是張巧玲卻化為一道白光,回巧城複活了。
軍師帶著最大的一團幾十名重裝步兵,在他們的護送下向著平武的方向逃去。巧軍崩潰了,諾軍也分成一個個隊將巧軍不斷包圍切割,西麵戰場的士兵也趕了過來支援。
而西乞術,則帶著五百人,向著軍師的方向追去。雖然巧國公已經被殺,但是明眼人一眼都可以看出,這個文士打扮的肯定是巧國的重要人物,西乞術當然不願意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