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以後,青玄子就算是和周文華做了伴,兩人每天除了教導周天,就是各幹各的,隻是老道有時候有些神秘,連招呼都沒一個,就連續失蹤幾天。
開始的時候周文華也替老道擔心,詢問過老道,可是老道含含糊糊的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隻是推脫說有些事情不好告訴周文華,周文華這種凡夫俗子知道了反而不好。
有那麼幾次以後,周文華也就習以為常了。這種神秘維持了一段時間之後,老道的生活也趨於正常化了,每天想在家裏吃飯就吃點,不想吃有時候也跑到公社裏吃。
有時村裏人家辦個什麼紅白喜事,擇吉納采的叫老道出麵經辦下,老道就在人家家裏呆兩天開開葷,總之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兩位師父或清閑或忙碌,但是都過的很充實,周天也過的很充實,畢竟兩位師父的充實絕大多數原因都是因為周天。
如今的周天時間基本都不是屬於自己的了,不光家裏的活計不幹了,連一般孩子的玩耍時間都被剝奪了,不光白天忙著跟周先生學習文化,晚上有時還要被老道抓住背誦道藏,順便還要教周天一些精煉的武功。
雖然老道教的這些功夫,不是一個個完整的套路,奈何老道這一生所學,何其龐雜,往往一個招數,都是其琢磨了幾年甚至幾十年,並且融入實戰的。
所謂去蕪存菁集多家之所長,所以周天這小子可了不得了,隨著年齡增大,不光力氣變的更大,就是跟村裏的壯漢過招,也基本沒輸過。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走到六八年年底,周天過了十五歲的生辰,已經開始吃十六歲的飯了,那體格,遠遠看去,已經像個大人了,個頭足有一米七出頭,這在南方來說,是非常突出的身高了。
其實這也與青玄子脫不開關係,因為周天是老道的關門弟子,老道對周天的教導也不可謂不上心,因為周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老道不僅時常上山裏給周天抓些野味回來開葷,還順道采些草藥回來,配好了給周天洗藥浴澡。
有時候不光洗,還要周天喝,把周天難為的不行,因為那藥湯實在太苦了,可是不喝還不行,每次周天苦著臉問老道能不能不喝的時候,老道就揚揚手裏的野味,意思不喝就不給吃肉,好在周天也知道師父這是為了他好,不然都要認為老道給他喂的是毒藥了···
撚著鼻子喝了幾年的藥湯,泡了幾年的藥浴,周天的收獲也是巨大的,那力氣變得十分變態,合體後的金玉刀,重達兩百多斤,如今愣是讓周天舞得虎虎生風,連續鍛煉三個小時都不見出什麼汗,那肉身的強度,已經到了十分變態的地步,或許也就隻有這種變態師父能教出這種變態徒弟了。
山中的歲月純樸而簡單,可外界正在發生著一場翻天複地的大變化。隨後,幾十個下鄉插隊的知青,就被送到了小山村。
其實絕大部分知青還是有很不錯的,但是一樣米養百樣人,也有那摟草打兔子的人,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不是這家偷隻雞,就是那家牽頭羊,這就像有好人就會有壞人一樣,自古就是顛簸不破的真理。
這一日,周天剛剛從家裏出來,就要往周文華家裏趕,走在崎嶇的小路上,耳旁就聽得一串串的口號“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不怕天,不怕地,不怕蘇修和美帝”
周天耳裏聽著口號,心說,這幫城裏人,平日都睡到日上三竿,今天起的還挺早啊,怕是這天氣冷了容易餓,又想著到誰家順點東西吃吧。
這麼想著,周天便臉色不愉的朝著那群人望了過去,這一望不要緊,麻煩就上了身,隻聽對麵一個高高瘦瘦歪帶著帽子的男人高喊道:“小子,看什麼呢?沒看到哥哥在忙著呢嗎?還不趕緊麻利的過來幫把手!”
原來這幫人在運木頭,可能是要用來搭棚子之類的。周天聞言,哪裏有興趣去理會他,心說小爺還要趕著去學文化呢,哪有功夫理會你?想罷也沒吱聲,就當沒聽到一般,轉過頭繼續走自己的路了。
看到周天這麼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那高瘦男人頓時就火了,再次高喊道:“嘿!說你呢!小子你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