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誰也沒想到,一場婚禮竟然會鬧成這樣,周天更是沒想到,見老娘這麼一副模樣,心中怒極,要不是這幫子人吃飽了沒事做,亂傳閑話,老娘會成這樣嗎?
想到這,周天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股暴怒的情緒升騰而起,這會隻想殺幾個人解解氣。周天紅著眼睛大喝道:“周大龍你拿命來!”喝罷抽出金玉刀朝著周大龍就拍了過去。
一旁的周大龍被周母噴了一頭一臉,又見周母倒地,這會正發愣呢。猛見周天紅著眼提著個東西拍了過來,狀似瘋魔,不禁嚇得扭頭就跑,轉頭的時候也沒看路,一頭撞到了鐵牛家牆圍子上,哼都沒哼一聲就仰麵暈在了牆根處。周天的金玉刀緊隨其後而來,一刀背拍在了牆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緊接著整麵牆“轟隆隆”應聲而倒。
也好在周大龍自己撞暈了,不然要讓周天這一刀背拍在腦袋上,那也甭叫腦袋了,估計頭蓋骨都找不全···
周天瘋了,鐵牛卻是難得的明白了一次。鐵牛見周母倒地後,就趕緊上前將周母扶了起來,又是拍胸脯又是抹後背的,也沒在意邊上的事,耳聽得轟隆一聲響,再抬頭看去,就見天哥瘋了似的拍倒了自家的牆圍子···
鐵牛忙喊道:“天哥,你先別發火,幹娘還沒死呢,趕緊的帶去找郎中瞧瞧。”
邊上一人突然喊道:“這呢這呢,本郎中不就在這嗎?”
周天聽到鐵牛喊自己,一時間也清醒過來,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說自己這不是混帳嗎?不救老娘卻先來揍這個玩意,還把鐵牛的婚禮糟蹋成這副模樣···
想罷歎了口氣,跺腳道:“嗨,鐵牛,今天真是···對不住了!”鐵牛聽了這話就就不樂意了,罵道:“天哥,咱還是弟兄不?你說什麼話胡呢?趕緊滾過來扶著我幹娘!”
周天聞言收起金玉刀,快步上前扶著母親,轉頭朝朗中問道:“郎中,我娘怎樣了?”
這一番折騰,說起來慢,其實也就是幾分鍾的事情。一旁的郎中把著周母的手腕已經懸脈一分多鍾了,聽到周天問話,郎中皺著眉頭道:“這個,不妙啊!”
周天急了,這個時候還吞吞吐吐的要急死小爺不成,剛想接著問,郎中卻摸著胡子繼續道:“弟妹這脈象十分微弱,脈象中有阻塞不通之處,我估計,這是大悲大喜後,長久積壓於心脈中的鬱結之氣衝將出來,衝壞了心脈,加之弟妹先前就有肺阻的毛病,兩症並發下···周天,你···趕緊回家準備後事吧!”
周天聞言心中猶如五雷轟頂,喊道:“怎麼會這樣?你騙我的吧?還有什麼辦法沒?”
周天心急之下,說話都是喊出來的,而郎中就在周天邊上,耳朵與周天的嘴就離了兩寸遠,這一聲大喊,把個郎中震得直接就是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捂著耳朵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郎中揉著耳朵,眼睛都咪住了,隻是出於職業習慣,不得不對周天好言相勸道:“周天啊···我怎麼會騙你,你趕緊抱著弟妹走吧,這要是死在外麵,人就不能進屋了。”說罷伸出手掌看了看,隻見掌中有點點血跡,竟是被周天一吼之下震裂了耳膜。
周天見郎中的耳朵被自己都吼出血了,幫忙的人卻受了這無妄之災,心中十分歉意,哽咽道:“謝謝郎中···我,哎···”
周天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隻能罷抱起老娘就往回跑去。鐵牛見周天跑了,剛想叫周天等著自己一起走,左右看看,想起自己這正結婚呢,隻得歎了口氣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