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徹底興奮了,什麼叫曾經能?那意思是說,自家師父曾經能飛啊!什麼是高人,這才是高人!至於現在能不能,那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周天又不是弱智,當然能猜出老道是被天雷給折騰慘了,這才失去了這種能力。
不過看師父這樣子,身上的傷一直都在好轉,可能哪天徹底恢複了,就又能飛了。周天抓耳撓腮的道:“師父,您估計您這傷啥時候能好啊?我這輩子還沒飛過呢,等你傷好了,帶我飛飛吧!”
讓周天這麼一打岔,老道心中難平的情緒頓去,莞爾道:“兔崽子,你自去修煉,摸著反虛的門檻,自可淩空而行,何需為師帶你?”
老道撫了撫胡須,接著道:“況且,為師這傷在內裏,非旦夕之功可愈,怕是還需十數載水磨功夫方可,你就休要指望了。”
老道這會有些吹牛皮,當年老道確實摸著了反虛的門檻,可那也隻是剛摸到門檻罷了,進入這個境界後,會有些新功能出現。
不過老道還沒試過呢,就讓第一道九死一生雷給劈了。所以,說他不能飛吧,他當時確實是有了那個水準,說他能飛吧,他又沒飛過。
所以老道說起這事,當然有些羨慕嫉妒恨了,想那涵虛真人,沒惹那麼多是非因果,老天爺不管他,到了能飛的時候,人家就自然升舉了···想起這事老道就窩火得不行。
周天聽了老道的話,不禁有些失望,不過,想起自己也有飛的可能,心中又充滿的希望,遂開口問道:“師父,我想問問啊,那個···您當初練到那個水準,花了多少年啊?”
老道掐指算了算時間,回道:“不長,有一甲子之功可成。”
周天沒等老道說完,便搶著道:“多少?一甲子!?”
“正是!”老道點點頭。
周天臉上揪成了苦瓜皮,為難道:“師父,您這是開玩笑的吧···一甲子可是六十年啊!”
老道漠然道:“六十載又如何?有何疑問?”
周天都快憋出內傷了,心說尼瑪六十年又如何?凡人一輩子有幾個六十年啊?等六十年後,我都成了糟老頭子了,那還飛個毛啊···
心中這麼想,可話不能這麼說,周天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遂開口道:“師父,再過三十年,您就活了三個六十年了,這麼算來,六十年對於我們修行者來說確實不長,可是您看這幾座山裏的玩意,能等六十年嗎?這碧龍湖中的東西,能等六十年嗎?”
老道可是人精,隻看周天先前的表情就知道他怎麼想的了,這會不過是逗逗周天而已,見周天說起了碧龍湖裏的東西,老道也不得不正經起來。
老道想了想,開口道:“天兒,你與為師不同,為師當年···嗨,不提也罷。”
老道撇了撇屋外,接著道:“隻說你罷,你自幼學文,便是由難入易,繼而小小年紀驟逢大變,到得如今又舍親詐死,如你之人生際遇者,世上少之又少,故而,為師想來,你有八載苦修便可功成。”
前文說過,老道年輕的時候因為喜歡管閑事,曾經被師門長輩按在山門中一甲子,老道的功夫,也全是這一甲子練出來的,在那之前,老道隻會些拳腳功夫而已。
那時節,老道的師門長輩雖然也挺喜歡這個後輩,可老道的性格確實成問題,是以,當時也沒人係統的教他什麼本事,他這一身本事,全都是自己混藏經樓得來的。
想想就知道了,有師父帶和沒師父帶,能一樣嗎?如果你是做師父的,你琢磨一輩子的經驗,講給弟子聽,或許幾年就教完了。
可人家做弟子的,幾年就掌握了你一輩子琢磨的經驗。同樣,老道這一甲子的經驗,周天學來,也許就是幾年的功夫。
至於老道說的八年時間,倒也不是憑空說的,曆史上有幾個聲名不顯的修者,都是經過六到八年的苦修,這才功成,不過,那是在他們都有名師指導的前提下才做到的。
所以老道這話並不虛,以老道的經驗,加上周天的人生際遇比較特殊,文化底子又比較紮實,所以八年也就大差不差了。
周天聽得心花怒放,喊道:“這行啊!八年倒是不長!哈哈!等弟子能飛了,就帶著師父和爹娘一起飛著玩!”
老道哭笑不得的看著周天道:“你不怕天罰嗎?”
周天聞言,豐富的麵部表情瞬間崩塌,嘀咕道:“師父真掃興···”
周天也是樂天派,轉念一想,這能飛總比不能飛好啊,即使不能顯擺了,那也是非同一般的體驗啊!想罷,周天又激動起來,恨不得一天就把所有問題弄清楚,好早些回去參悟功法。
抓耳撓腮摳手背,一番怪動作下來,才開口問道:“師父,您再具體講講這功法吧,您多講一些,我就早一天學成啊,您看這山裏的大玩意還得靠我處理呢。”
人類對於飛行,有種天生的向往,這種向往體現在周天身上,就成了抓耳撓腮摳手背···老道見周天有慢慢朝孫猴子發展的趨勢,不禁笑道:“你這小家夥,怎的這般不穩重了,你想知道,為師說與你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