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轉過身來道:“哦?這就奇怪了,那敢問這位同誌,盧抗美到底是什麼毛病啊?”一邊的老盧也一臉期待的看著周天,他這會褲襠子裏還都是屎呢。
周天走到郭老師跟前,把著郭老師的手腕道:“這個···郭老師,可否借步說話?”
郭老師見周天神神秘秘的,心中不由一緊,心說難道是遇上劫道的了?轉念一想也不對,自己這麼多人,他才一個人,要劫也是我們劫他啊,想罷,郭老師看了看四周的自己人,安心的隨周天走到了一旁。
兩人站在一處大樹底下,周天開口問道:“郭老師,你們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郭老師想了想,回道:“沒有,我們最近都在籌備開工的相關工作,很少跟外人打交道。怎麼這麼問?”
周天思索了幾秒,接著問道:“嗯,那我想冒昧的問下,你們是幹什麼工作的?怎麼這大晚上的還搭帳篷睡在山裏?”
郭老師沉吟了片刻,道:“這位同誌,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說這些不相幹的幹嗎?”周天見郭老師這樣說,心中不由猜測,這幫人,難道是鏟地皮的?
鏟地皮的也就是盜墓的,按著老道告訴周天的,盜墓的有很多種叫法,古今不同,南北亦不同,俗稱行話,也叫黑話。
因為盜墓這事風險很大,明清時期盜墓賊被抓住了,都可以不用送官,直接打死的,所以,這個職業的叫法一直在變化,黑話、切口也是與時俱進的。
當然,最膾炙人口的當然還是搬山、卸嶺、發丘、摸金四大家,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民國以前,真正幹這行的同行,見了麵沒人敢這麼麵對麵的叫。
要知道,那個時代的讀書人,讀的都是我們現在叫文言文的書,所以,他們基本都知道摸金校尉是幹嘛的,曹操這麼個大名人,他封的官,讀書人不知道的倒是奇怪了。
想想看,兩個盜墓的同行一見麵,你一句“張摸金近來可好?”,他一句“劉卸嶺最近收成不錯?”,這就像是現在的小偷,站公安局門口聊昨兒個偷了誰家,今兒個準備偷誰家一樣,純粹作死來的。
周天左右打量了一下郭老師,心說這人的相貌雖然挺正直的,可身上確實有股子土味,怎麼回事呢?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周天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郭老師,我本不該問你們是做什麼的,可你們身上這毛病,估計跟你們的工作內容有關係。”
周天說完,直直的看周郭老師,心說小爺這麼提醒你,你還不上道,可別怪小爺撒手不管了!畢竟盜墓是失德的,這樣的人,死了也白死!
郭老師愣愣的看著周天,還是不明所以,周天幹脆直接點破道:“世上三百六十行,我不去說哪行好哪行壞,可這缺德的事,總之是要少幹為妙!否則損了陰德,可是要禍及子孫的!”
周天濡了濡嘴唇,接著道:“想必,你這一鍋人馬,你就是掌眼的了?邊上那些人,都是腿子、下苦吧?我說掌眼的,你聽我句勸,這個活不要幹了,你們惹不起。”
郭老師讓周天一番話給說懵了,什麼掌眼的下苦的,都沒聽說過,郭老師心說,這人有毛病吧?把我拽一邊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郭老師實在忍不住了,怒道:“我說你這位同誌到底什麼意思嗎!大晚上的不睡覺淨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再不說盧抗美得的什麼病,你就請便吧。”
這回輪到周天懵了,他沒想到一幫道德敗壞的盜墓賊也能這麼囂張···這還是新中國的天下嗎?周天不由得再仔細瞅了瞅郭老師的表情,他倒想看看這盜墓賊哪借來的膽子。
周天看了幾眼,卻愣是沒看出郭老師像是在說假話,可這人身上確實有股子土腥味啊,周天心中煞是奇怪。不由得再次打量了郭老師幾眼,心中思考著,他到底騙我沒···
就這麼想了半分鍾,周天突然聽見心中有個聲音道:“我沒騙你”。
周天瞪大眼睛望向郭老師,奇道:“你說話了?哎···不對啊···”
周天猛然間靈光一閃,喊道:“他心通!”
周天高興得蹦了起來,沒想到盯著一個人看久了,居然把他心通神通給開發出來了,話說,咱現在不是隻剩一半道基了嗎?怎麼還能開發出他心通?
周天這邊眉飛色舞的開心得不行,郭老師卻是徹底怒了,心說這人是瘋子吧!想罷,看也不看周天一眼,轉身就走。
周天一看郭老師那模樣,估計是發火了,忙趕上去拽著郭老師的手道:“哎哎,郭老師,別走啊,剛才我是誤會你了才會說那些話的,你別介意,現在都清楚了,我立馬就給盧抗美把病治了。”說著,周天直奔老盧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