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天手上動作的加快,老盧的身體慢慢抖動了起來,臉上更是顯出了痛苦的表情,周天又拍打了一會,見時候差不多了,便迅疾的一指點在了老盧的膻中穴上,老盧的身子隨著周天這一點,立馬弓成了一隻大蝦般。
隨後,周天指尖運力,一路往上移動,一直移動到老盧的喉頭位置才停下。周天頓了頓,勻了勻氣息,便即輕喝道:“給我出來!”說著,拿手一拍老盧的胸口。
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就見老盧的嘴裏噴出了星星點點的白沫子,端的惡心,老盧噴完白沫,弓著的身子才平躺了下去。
周天深呼吸一口,說道:“行了,總算出來了,你們再圍近點,把油燈撥亮些,照著老盧的嘴,看看老盧嘴裏有什麼。”眾人依言,將油燈撥到最亮,紛紛圍觀了起來。
這一看,人群頓時“轟”的一聲叫開了,老王靠得比較進,大嗓門爆發出了洪亮的聲音:“我去,這是什麼蟲!怎麼這麼惡心!”
另一人附和道:“確實惡心!長得和螞蝗似的,卻比螞蝗短,一扭一扭的,看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個細心的小個子,將油燈端到老盧臉旁,趴在地上仔細看了那蟲半晌,對眾人道:“你們看,這蟲頭上還有毛,麻痹的,居然還長著一張人臉!”人群中一個女生看了,立刻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周天找了片樹葉,放在老盧嘴邊,將怪蟲撥到樹葉上,對郭老師道:“郭老師,我之前之所以問你們是不是得罪人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郭老師握著油燈,細細打量了一會怪蟲,心裏一陣發毛。思索了幾秒鍾,郭老師將周天拉到一邊道:“這位同誌,咱先不說這個,我先為我剛才的態度道個歉,是我有眼不識真好漢,對不起,請你見諒了!”
周天笑著擺擺手道:“郭老師,不用的,這隻是我們沒溝通好而已。”
郭老師點點頭,扶了扶眼鏡問道:“你不介意就好,那,這個蟲···到底是什麼?”
周天點點頭,沉吟道:“我也不知道這是種什麼蟲,但是我能確定,這是一種蠱蟲,你們都中蠱了!”說著,周天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說了一遍。
郭老師看著還在樹葉上扭動的蠱蟲,心裏又是一陣發毛,心說這好端端的,怎麼會中了這麼惡毒的東西!
感激的看著周天,郭老師不好意思道:“同誌,你看,你幫了我們大忙,可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高姓大名,真是不好意!嗬嗬···”
周天也不矯情,當下做了自我介紹,介紹完自己,周天說道:“郭老師,現在隻有老盧一個人好了,你看,你們身上的蟲,打算什麼時候弄出來?”
郭老師看著周圍的同伴,沉吟了片刻,便大聲喚道:“王援朝,你把盧抗美背到帳篷裏去,其他人都圍到我跟前來。”
周天開始還沒發覺,現在聽郭老師喊這一嗓子,心裏也是一樂,難怪這老盧和老王關係這麼好啊,原來這倆人是抗美援朝倆兄弟啊!這感覺,有點哼哈二將的味道,有意思···
郭老師等人都到齊了,先向眾人介紹了一下周天,又將周天的剛才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說完也不管周圍人的表情,接著話鋒一轉道:“現在周天同誌告訴我,咱麼所有人都中了這蠱蟲,我考慮啊,咱們排個隊,請周天同誌幫我們一個個的解了這蠱蟲,你們誰先來?”說著,郭老師直愣愣的盯著眾人。
這個年代的人,對於這種幾乎失傳的神秘術法,有一種根深蒂固的印象,那就是迷信,它理解不了就認為是迷信。
在場的人大多是知識分子,自然對無法理解的事心存懷疑,人群中一個大個子出言道:“郭老師,咱們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怎麼能信這種不著邊際的事情,我覺得盧抗美隻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長了寄生蟲而已,根本不是什麼蠱蟲。”
郭老師聞言瞅了瞅周天,因為他畢竟不是太懂這些,所以他也沒法說服大家,隻得看看周天怎麼說。
周天看了眼大個子的肚子,也不墨跡,直言道:“這位同誌,你說的固然有理,可是,我來問你,這兩天你是不是感覺老是犯瞌睡,並且夜尿頻多,還伴有嘔吐的症狀?”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的看向大個子,大個子頓時滿臉通紅。他也沒想到周天的話這麼犀利,居然說他夜尿頻多···夜尿頻多不就是間接的說他腎虧嗎?腎虧的話,就意味著陽痿、不舉···那活必然不暢啊!人群中有兩個女生頓時捂嘴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