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師快氣瘋了,心說這特碼什麼人啊,幹掉戰友不說,還給同誌們安排墓地,管殺還管埋,一條龍服務啊!想得倒是周到···
張排長臉都黑成了青磚色:“瑪德,好在這家夥不是我的兵!”
周天一直靜默的看著老盧跳舞,他老感覺這事沒法就此打住,這種感覺可能是修者所特有的,老盧不知疲倦的跳了三個小時,小吳首先撐不住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盧見手裏一直牽著的小手不見了,愣了愣,隨即瘋了般的發飆道:“臥倒!有敵人!”
說罷,一頭紮在了泥地裏,可是老盧剛趴了才半分鍾沒有,又急急起身道:“同誌們,宜將剩勇追窮寇,莫要沽名學霸王!勝利就在眼前!跟我衝啊!”喊罷,老盧迅速的衝進了墓門裏。
周天見狀,喝道:“不好!張排長!快帶著噴火槍跟我進去!”喝罷,周天以極其隱蔽的手法在張排長身上畫了一道避毒符籙。
張排長也不墨跡,立馬回身拿過噴火槍,跟在了周天身後。周天對其餘人揮手道:“你們都守在這裏,千萬不要進來!”
這會周天也來不及客氣了,直接吩咐道:“張排長,你打開噴火槍,對著這甬道的頂壁噴,噴到哪是哪!”
周天提著礦燈,兩人順著甬道一路疾馳而下,約摸追了兩分鍾,兩人走到了一處積水的小池子,前麵沒路了。
這個池子來得很突兀,估計是隨著甬道下降,地勢太低,甬道被水給淹了一截造成的。周天拿礦燈照了照,發現前麵四米多的地方又是一片上升的甬道,可是,兩人追到這裏卻還沒看見老盧的身影。
張排長指著前麵的積水道:“他是不是掉這裏麵去了?”
周天回道:“這積水池看樣子並不深,恐怕還沒有一人高,盧同誌要是掉在裏麵,咱們肯定能發現。”
張排長扔了顆石子下去,遂點頭道:“嗯,這個池子確實不深,可是這個池子有接近四米的長度,盧同誌如果沒掉到裏麵,他能跳過去嗎?”
周天照著那片黢黑的池水:“應該是沒問題吧?這種幻覺狀態會使他的力氣比平時還要大很多,也許他平時可以跳三米遠,現在就能跳四米了。”
張排長點點頭,剛想說話,卻見積水池中伸出了一截慘白的人手,張排長看得非常清楚,因為周天的礦燈恰好照在那節手上。
張排長想著,古墓裏有這麼新鮮的手嗎?不可能啊!有的話那要麼就是活人的,要麼就是剛死的人的!這鐵定是老盧在這積水池裏嗝屁了,現在屍體浮起來了!
可甭管怎麼說,這人都是曾經的戰友、同誌,現在人家既然伸出了手,張排長尋思著,不拉一把也不好,於是,張排長毫不猶豫的便伸手拉了上去。
這甬道裏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周天一直在用礦燈觀察四周的環境,卻沒看到張排長在幹嗎,直到聽見張排長在自己邊上吭哧吭哧的喘粗氣,這才拿礦燈照了過去。
隻見張排長橫躺在地上,被一個渾身光溜溜的白色身體,死死的壓在身上。這具身體筆直的伸著兩隻手臂,死死掐住了張排長的喉嚨,張排長話都說不出了。周天拿礦燈照向這玩意的同時,這玩意居然轉頭了···
周天見狀,也沒心情看這玩意的長相了,直接飛起一腳給她踹回了水裏,張排長緩了十幾秒鍾,這才驚魂未定道:“罵了隔壁的!這回是真的碰到白毛老粽子!”說著,便四處尋摸起自己那塊能崩掉牙的糯米團來。
周天拉著張排長往後拖了幾米,剛準備問是怎麼回事呢,就見張排長突然跳起來罵道:“我的個姥姥喲···這是什麼品種的粽子啊!”
周天順著張排長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由得也呆了!隻見那積水池中正慢慢立起一個身子,看那慘白的膚色,應該就是剛才掐張排長那位,隻是這家夥的頭剛才好像被周天踹掉了,這位也是生猛得一逼,居然把頭夾在了雙腿之間···
這副造型徹底顛覆了張排長心中粽子的形象,以前他聽自己爺爺講故事的時候說過,說那些黑毛、白毛、青毛老粽子等等,反正甭管長什麼色的毛,隻要把頭弄斷就歇菜了。
張排長還記得他爺爺說過,以前他們那隊伍裏專門養了位火將道人,專殺粽子,一招逆折乾罡,基本上沒有粽子收拾不掉的,可以說專治各種不服。
可這位倒好,直接把自己的頭夾褲襠裏,見過牛的,真沒見過這麼牛的!別說張排長了,就連周天也驚呆了。
從小到大周天都不大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後來拜了個道士做師父,老道也沒說過世上有鬼,並且一直對鬼神之說存疑。而現在看到的這位,簡直是對周天心中理念的一種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