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以恒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情況的?他自從回到家族以來,就沒有在誰麵前展露過自己的實力,除了...
想到這裏,陳天陌終於恍然大悟,目不轉睛盯著陳以恒的眼神驟然一凝,更多了幾分凶狠。
“是陳山那廝...”
看到陳天陌這般反應,陳以恒便料他已經猜到了。如玉般俊美精致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優雅的微笑,腿舒服地一蹺,緩緩地往椅背上一靠,陳以恒道:“沒錯,你猜的很對。就是陳山在你這占不到便宜以後,來找我告狀的。”
“不得不說,你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啊,陳天陌。陳山雖說也就一階出頭的修為,但你覺醒靈力似乎不太久吧?能把陳山打成重傷,臥床不起,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隨著陳以恒不疾不徐地說出這些話,陳天陌眼神中的寒意,也越發凝重、森冷起來。
“陳以恒,你難道不知道靈術師之間的互相尊重麼?不要打聽別人的修為,血統,靈術等情況。我也不想告訴你!”
陳以恒饒有趣味地歪了歪腦袋,笑道:“嗬嗬,才開始修武多久啊,就對靈術師的這些規矩這麼門清了,弄得煞有介事。我一個做哥哥的,關心關心你,沒必要這樣吧?再說,你沉淪了六年的時間,如今終於可以煉武了,家族都會替你高興的。我們當然想多了解了解你詳細的情況了。”
輕蔑地冷哼一聲,陳天陌深邃的瞳孔深處,盛滿了濃濃的不屑與冰冷。麵對陳以恒這番“熱切的關懷”,他別過頭去,沒有作聲。
關心他?替他高興?別逗了!這些冠冕堂皇的好聽話,說給其他未經世事的孩子聽,還差不多。可惜,陳天陌不是。
從小便受盡了屈辱好苦難,就因為他的弱小,因為他沒有前途,因為他對家族沒有價值,什麼親情,什麼家族,就都成了狗屁。
當年,陳天陌
有些東西,當你看透了它們的實質以後,就很難再去相信了。
見陳天陌默不作聲地無視自己,陳以恒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也緩緩褪去。他從椅背上坐直了身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氣道:“唉,弟弟啊,你這又是何必呢?別敬酒不吃...”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便在空氣中戛然而止。勁氣翻湧,一股澎湃的靈力陡然噴薄而出,瞬間破開空氣,朝陳天陌襲去!
快如閃電,陳天陌竟是壓根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陳以恒打出的悍猛一掌,已經纏繞著剛勁沛然的靈力,到了他胸前一寸之遙的地方!
陳天陌登時心下大驚,沉澱在經脈中的雄厚靈力,在一瞬間,便完成了由靜到動的截然轉變。如開閘的洪水一般,沒有一絲保留地朝手掌中奔湧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變化,都是在瞬息之間完成的。陳天陌的腦子裏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多想,完全出於本能的反應,充斥著閃電般探出,生生接上了陳以恒。覺醒靈力前多年如一日的鍛造體魄、錘煉體術,在他第一次和葉淩楓交手時,助他在毫厘之間接住了“吃罰酒啊。”陳以恒收回推出的手掌,將剛剛中途打斷的話給說完了。
雙方出掌都極快。直到兩人這一回合的碰撞已經結束了,一旁的陳淩宇才反應過來,焦急地上前怒道:“陳以恒!你...”
“不用緊張,陳叔。隻是一點...小考驗而已。”
說完,陳以恒緩緩地站起身,最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天陌一眼,才轉過身,一言不發地走了。
待陳以恒離開後,陳淩宇急忙上前關切的問道:“怎麼樣,天陌?沒事吧?那陳以恒沒把你怎麼樣吧?”
輕輕搖了搖頭,陳天陌望著陳以恒遠去的背影,麵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