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遺留灑落在殘木斷枝或者被塵土掩埋的血跡外,還有很多衣物碎布。
手中拿著一小塊碎布,此時早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陸豐整個人臉色都變得陰沉起來,因為這塊碎片屬於炎武。
由此可見,自己腳下的那片血跡的主人定當是炎武。而其他地方遺落的,應該是屬於另外三人。
僅僅一個照麵,四人皆已經負傷,由此看見傷他們的妖獸在實力上絕對占據絕對的上風。
“陸師兄,炎武他們被什麼所傷。”
開口的是留下來與陸豐組隊的三人之一,名叫風輝。他並不是陸豐的同門,而是五行宗的弟子,隻不過倆人宗門一向同氣連枝,才一直以師兄相稱。
陸豐也不知道炎武等人到底遭遇了什麼妖獸,按理說他們應該是來撲捉青光鶴,可是卻並沒有發現一點青光鶴遺留的痕跡,哪怕一根絨毛都沒有看到。
而且青光鶴即便到老死,也不過是二階頂尖妖獸。怎麼可能有這等恐怖是實力,炎武神行境界的修為竟然不是他一擊之地。陸豐雖然不怎待見炎武,可是要說這一切是青光鶴所為,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可要不是青光鶴又會是什麼妖獸?
陸豐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遠方,那裏的樹木此時正在如同被洪流衝擊一般,連排倒下,而塵土已經激蕩到幾十丈高,滾滾黃塵籠罩四散。
為了保險起見,陸豐沒有在像最初一般毫無顧忌的直追而去,而是始終與前方戰場保持著一定距離。
“陸大哥,炎武他們好像在被妖獸追擊。”
沈墨忍不住開口,因為此時包括陸豐在內的四人,臉色都非常難看,也許隻有他還能保持平常狀態。
並不是沈墨義高人膽大,而是他對極樂界並不是太了解,不清楚遇到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
陸豐已經猜測到了一些可能,不僅是他,其他三人也都如此。
從一路行來的痕跡可以判斷得出,炎武幾人的確是被妖獸追著在逃。因為沒到一處像受到地震摧殘過的地方,都會看到被灑落一片的血跡。
為什麼沒有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將妖獸吸引到自己這邊,陸豐猜測應該是炎武等人根本沒有機會。
對於炎武的性格,陸豐最清楚不過。要是能夠禍水東移,他絕對會毫不猶豫逃向自己等人所在的方向,至於會合之後能不能一同抵禦住妖獸亦或者會不會因此連累自己等人,他根本不會在意。
甚至有可能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悄悄溜走讓自己等人為他斷後的事情都是隨時能做得出來的人。
而且擊傷幾人甚至一直在追擊他們的妖獸,雖然此時還不大確定到底是什麼妖獸,可卻已經能肯定是飛禽類的妖獸。
此時都有一個很荒謬卻又不得不去想的念頭纏繞在四人心頭,那就是此時追殺炎武等人的很可能就是他們剛剛看到的那隻青光鶴。
因為從炎武幾人離開到後麵的戰鬥開始,時間上來說都完全吻合,最主要的是,不管是妖獸還是沒有進化的野獸,領地意識都非常強烈。
既然這裏已經生活著一隻最少都在二階的妖獸,那絕對不可還允許其他妖獸在自己的領地之內亂轉。
按常理來說,二階妖獸不過相當於開靈中期,雖然妖獸的實力要遠遠強於同屆,可是也沒有到可以傷到神行境修士的實力。
可要是這一切真的是青光鶴所為,那麼事情就不在那麼簡單,常規之內的青光鶴從來都隻能成長到二階之後就再難有精進,直到老死都不可能在有突破。
可是現在要是出現了一隻遠遠強於二階的青光鶴,那麼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一次青光鶴因為某種原因變異,所以打破了常規。
妖獸變異在極樂界來說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可是那都隻是出現在書籍記載,最近的妖獸變異記載距離現現都有幾千年之久。
其實要是隻是如此,幾人還不至於如此,讓他們緊張到有些擔憂害怕的原因是因為,每一次出現變異妖獸的時代,伴隨著他成長的都是腥風血雨。
“陸師兄,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前行?”
風輝心裏已經打起了退堂鼓,不僅是他,其餘倆人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陸豐。
其實陸豐此時也好不到哪裏去,隻不過他境界稍微高一些,所以還能保持鎮定。可是要是就這麼退走,他又有些擔心今後要是遇到炎武肯定會落下個不戰而逃的膽小鬼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