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了洗衣房,何雨柔哐嘡一聲把洗衣盆扔進了水槽:“真他媽傻逼。”
沈婷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好啦,不要生氣啦,都是一個宿舍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動氣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那麼愛美,你說她豬身材,她不氣著才怪。”
“愛美……哼,她那是自戀,瞧她那張大餅臉,每天照著鏡子,逮人就問自己長得美不美,”何雨柔扭捏著身子,學起了王敏的樣子,“總覺得自己長得美若天仙,也真是沒誰了,我他媽的早就煩她了。”
“親愛噠,這才不到一個月啊,以後有日子煩呢,不要太著急。”沈婷朝何雨柔笑了笑:“你這武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傳出去了別人都以為是你欺負人了。”
沈婷這樣跟她說,不是沒有緣由的,因為她已經聽到班裏有人在傳,說何雨柔脾氣大,不好惹,能離多遠,就離多遠。而傳出這話的人,便是王敏,王敏說這話的時候,沈婷也在,自打那以後,她就不怎麼跟王敏一起活動了,她不願意跟一個喜歡在背後嚼人舌根的人有太深的交往。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她會跟你說別人的不是,讓你覺得她是多麼地信任你,才會跟你分享這些事情,而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跟著一起抨擊別人,即便是自己其實並不怎麼了解對方,也會附和一句,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以此來表現一下自己的友好,進一步來拉攏人心。沈婷並沒有覺得這是出於信任和友好,她覺得這樣的人,會在你麵前說別人的不是,便也會在別人麵前說你的不是。而那些所謂的不是,大都都是空穴來風的。
言語的力量,有時候,就是這麼強大,它會影響到事情的方方麵麵,有些人什麼也沒有做,緊靠著幾句話便贏了;而有些人,拚了命做了很多努力,但最後卻輸了。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幾周相處下來,沈婷是最喜歡何雨柔的,有什麼說什麼,也不會跟你拐彎抹角,人也仗義。她看沈婷不會走正步,便主動留下來陪她練,這點,讓沈婷很是感激。何雨柔性子確實有些急,但卻也從來沒有無緣無故地跟誰甩過脾氣。
“我管別人做什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睚眥必報。”何雨柔捏起了拳頭,伸到了沈婷跟前兒,表示出了自己的決心。沈婷笑嘻嘻地看著她,做出一副要咬她手的樣子。
“小樣兒,你還想咬我。”說著,何雨柔便開始撓起了沈婷的癢,撓的沈婷直喊大俠饒命。
何雨柔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又哼起小曲兒來了。
“哎呀,糟了。”
何雨柔轉頭看了一眼沈婷,隻見她手上拿著一張被洗爛了的破紙,滿臉的沮喪溢於言表,便問道:“這啥呀?”
沈婷癟起了嘴,哭腔似得哼哼了幾聲,把洗的爛稀的紙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沒啥,就一張挺好看的畫兒,可惜了。”
“呦,才發現原來你還是個愛畫之人哪?。”
“哼,你沒發現的東西多著呢,本小姐我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沈婷邊說著,邊比起了蘭花指,在何雨柔麵前比劃了兩下。
何雨柔一把抓住了沈婷的手,親了一下,又使勁兒地眨了眨眼睛:“那麵前這位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小姐,可否給小生一個機會,讓小生我慢慢地來發現你的好呢?”
話音剛落,隻見黃曉拿著個蘋果出現在了身後:“哎呀呀,我這是看見了什麼,怎麼有點辣眼睛。”
“來,美女,我來給你擦擦眼睛。”
何雨柔做勢要給黃曉擦眼睛,被黃曉一下子擋開了:“得,你沒調戲夠沈婷,又來調戲我是吧。”
何雨柔一把抱住了站在身邊的沈婷:“誰說我調戲夠了的。”說著,又用手托起沈婷的下巴:“這位小姐,咱們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晚就共赴佳約吧。”
沈婷咽了一口痰:“這位仙姑,你要是個男兒身,我早就委身於你了。”
“那還等什麼,我就是個男的呀。”何雨柔說著,便順勢把沈婷抱進了懷裏。
在一旁看著的黃曉,被惡心的直翻白眼,表示實在是受不了這麼刺激的場麵,她要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