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領悟修羅奧義之人都是些保留著自我意識與理智的‘瘋子’,而能夠領悟修羅奧義之人,無一不是從無數的生死殺戮之中走出來的。
正因如此,朱昌等人一見那中年人的修羅奧義,才會顯得恐懼。
“如此濃烈的殺氣,這得殺多少人?還是說,這些是因為那什麼修羅奧義才出現的?”武極凝視著那渾身殺氣繚繞的中年人,也是皺起了眉頭。
而就在武極看向那人的時候,那中年人也是朝武極看了過來。
一時間,兩人目光相對,武極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讓武極錯愕的是,在那中年人看向他的時候,其嘴角竟然勾起了一絲笑意。
不僅如此,在中年人那天生猙獰的麵目之上,竟然還透露出幾分對武極的敬意。
“死……”冰冷的字眼從中年人的口中擠了出來,簡單的一個字,卻讓在場之中瞬間感到如墜冰窟,冰冷異常。
與此同時,那中年人身形陡然猛動,手中大刀揮舞的瞬間,距離中年人最近的,也是之前那三個看戲之人中的一人的頭顱便已經被砍了下來。
身首異處的瞬間,頓見鮮血如注,噴湧而出,濺在中年人的臉龐之上,卻是讓其殺氣更濃,殺機更盛。
“武老弟,此人之修為應該隻有化玄境七重,但其實力著實太過恐怖,即使你我聯手,恐怕也不是他一合之敵。”白夜目光凝重的盯著中年人,卻是沉聲對武極道來。
“放心,你乃少主的朋友,我不會殺你。”白夜的話音剛落下,武極還沒有任何回應,便聽到那中年人突然道來。
少主……
白夜聞言,不由一愣,此人口中的少主是誰,難道是武極?
隻是,看著武極那一臉朦朧的表情,似乎,這中年人口中的少主並非是武極。
“少主?”這個時候,朱昌和那尖嘴猴腮男不約而同的看向武極。
從中年人的話中,他們不難聽出,這少主所指,很有可能是武極。
隻是,如果武極是中年人的少主,那中年人之前為何沒認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那中年人已經手持大刀,朝著朱昌砍殺而來。
這人最初和朱昌等人一夥,與武極站在對立麵,如今卻是接連斬殺兩個同夥,不僅不對付武極,還幫著武極殺朱昌等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中年人的大刀還沒有落下,朱昌便突然驚呼了起來。
可他話音還為徹底落下,中年人的大刀已經於他的頭頂上方,沉沉地劈了下來。
作為曾經的天玄境武者,朱昌的反應也是極快,隻見其身形慌忙往地上一滾,竟然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刀。
躲過一刀的瞬間,隻見朱昌那褶皺滿布的雙臂突然碰撞了起來,與此同時,朱昌的雙臂更是猛地朝著一擊落空的大刀砸去。
強大的力量竟然砸得中年人手中的大刀當即脫手而出。
一擊得手,朱昌卻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反而是緩慢後退,徹底與中年人拉開距離。
“是你們,戰王族武家,你們都是武家的人。”朱昌一臉震驚的盯著中年人,又看向武極,大聲道:“小子,你這一身血脈力量便是那戰王族血脈力量。”
“什麼,戰王族武家……”聽到朱昌的話,白夜一臉駭然之色,更是僵硬地調轉著目光,震驚地看著武極。
他如何能夠想到,武極會是戰王族武家的人,而武極這一身強大的血脈力量便是那曾震驚整個本源大陸的戰王族血脈力量。
不過,一想到武極如此年輕便是天衍聖君的弟子,而武家與天辰聖地本就有著莫大的聯係,白夜也是徹底想明白了。
而此刻,武極心裏同樣是震撼異常。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盜天賊朱昌本來不認識他的血脈力量,卻從一個叫他少主,而他卻不認識的中年人身上看破了他的身份。
“你很聰明,也很糊塗,如果你沒有說出這些話,你也許還能逃過一死,而現在,你必死無疑。”中年人拾起大刀,看著朱昌,厲聲道來。“哈哈……,不愧是武家武王衛統領,口氣著實不小。”朱昌卻是大笑道:“我曾聞言,武家武王衛數百年時間都一直維持在二十人,而這些無一不是天玄境十重的強者,而每一代武王衛統領更必須是領悟修
羅奧義的瘋子,還得有道法境才行。”
“想不到我朱昌今日竟能遇到武王衛統領,隻可惜,你這位武王衛的統領不再是道法境強者,而是一個化玄境的廢物。”
“不過,我很好奇,傳言所說,武王衛統領武修羅早已經戰死,而你是如何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