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奔跑的血人還曆曆在目,現在肖安都忘不了,他大吐了一口氣,多麼殘忍的封建刑法,用在現代人身上,他隻能用惡魔來形容那個人,不過這不正是所謂的周卯寅口中的“惡魔”嗎?
確定完屍體不是用刀割皮之後,然後肖安又轉向另一具屍體,另一具屍體,自然就是今晚現的斷屍斬腰。
肖安讓周卯寅將剝皮之屍蓋住,然後向斬腰之屍而去。
斬腰是從腰部斬下,所以流淌的血液特別多,但是不如剝皮看起來讓人頭頂麻,不過肖安還是做了心裏準備,因為屍體冷的緣故,膚色變化很快,加上血液流淌迅,所以屍體自然與早上望見的是壤之別,況且當時是用手電看得,看得不仔細,現在明,自然仔細一些。
肖安吐了吐氣,然後掀開了斬腰之屍的白布,白布下是兩段屍體,這讓肖安想起才進庵廟時的地上的肉泥,所以以此判斷,斬腰之器是鈍器,如果是利器不會有那麼多的一地的肉泥,鈍器的打擊導致一些肉泥四濺。
不過鈍器也不是特別鈍那種,不然怎麼斬腰,所以有一種東西最適合,那就是斧頭,肖安想到這裏,皺了皺眉,
“周先生,我問你,你見它用什麼東西斬腰的?”
周卯寅想起當時的情景,然後又咽了咽口水,他最不想回憶的事情,但是這時候一直都要回憶,而且那是距離現在不長時間的早上,所以感覺現在就像早上,身臨其境般的。
隻見周卯寅慢慢轉身,然後對著白宗庵,眼中多了許多空洞,就像中邪了般的呆若木雞,不過嘴巴還是動的。
“一個黑影像地麵上的人一種揮東西,然後血液四濺,到處都是,好像都到我臉上了一般,我看著死者的表情,很痛苦,那種痛苦就像我自己感受一樣,錐心的痛,痛不欲生。”
“他回頭望了我一眼,沒有眼睛的,或者他的眼睛如同黑洞,讓我無法動彈,他手中拿著的是類似斧頭的東西,沒錯就是斧頭。”
“斧頭要劈向我,啊……。”
肖安立刻道,
“好了,講到這裏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了,我都知道了。”
周卯寅機械式的慢慢轉身,然後木訥的望著肖安,一臉驚悚,要不是剛才肖安製止住他的回憶,恐怕他繼續幻想下去,這如同夢魘般的,讓人感覺害怕,卻無可奈何,隻有時間過了,或者旁邊的人做些什麼才會拉回現實。
肖安深思的望了望周卯寅,周卯寅還是有些惶恐,而且不是一點,很嚴重,所以肖安再想山洞之事,他恐怕就不要去了,當然這是後麵考慮的。
肖安繼續將目光和心思放在屍體上,而黃波與白紮哈望著周卯寅的樣子,心裏多了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