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穀的某一處,那黑色的身影側耳聽著這一切,他慢慢起身,他明白他們已經達到最終的目的地了,接下來他得開始出場了。
肖安望著眼前的一切,他甚至把青年男子的一舉一動的看得清清楚楚,並且腦袋裏推理了一遍,他明白青年男子看到了那黑色的東西的恐怖之處,因為他砍了幾刀後,然後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動作,他的腿在顫抖,那顫抖就是恐懼,畏懼。
而且最後沒入黑色之中的時候,那最後的吼叫聲是痛苦,是對死亡的絕望痛苦的叫聲,叫得他心中都有些動亂了。
白紮哈的吼叫聲再次傳入他耳中,他轉頭望著白紮哈,這次他不能讓白紮哈犯同樣的錯誤,他必須阻止白紮哈,怕他情緒失控,如同青年男子一去不複返。
白紮哈吼叫完以後,慢慢的無力的站起,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悲歡離合的悲哀,他嘴裏用他們特有的語言嘟噥著,
“惡魔嗎?死亡嗎?我不怕了,身邊的一個個人都已經死了,我一個人還有什麼意思,不就是死嗎?我不怕,我不怕!什麼惡魔,有本事就出來擼著膀子單挑,一直搞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算什麼本事,不就是要我們的命嗎?也罷,我來了,你等著。”
白紮哈著,眼中的悲傷明顯轉變成了憤怒,憤怒與那股狠勁已經表現出來,這時候的他眼中就像著了魔一樣的充滿血色,他邁著沉重的步子,準備靠近那上億的叢林黑寡婦。
肖安現他的變故,立刻叫道,
“黃隊長!”
黃波也看到白紮哈的動作有些不對勁,與肖安同步盤到了白紮哈旁邊,然後拉著白紮哈的手,嘴裏道,
“白族長!”
肖安看著白紮哈不對勁,也是立刻道,
“白族長,你要冷靜下來。”
白紮哈望著肖安,白紮哈眼中不清的蕭條還有就是痛楚,他嘴裏嚷嚷著,
“我很冷靜,不就是要我們的命嗎?我給,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肖安立刻道,
“不,白族長,你一定要冷靜下來,你這樣過去必然是不理智的送命,我們還要進一步的觀察,不然怎麼對得起剛才那位兄弟。”
白紮哈再次抬頭望著那黑色的死亡的漩渦,他舔了舔嘴,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橡皮人一般,對那個黑色的東西,即是恐懼又是憎恨。
肖安繼續道,
“我們還是先觀察一陣子再作打算,不能貿然前進,相信我!”
白紮哈望了望肖安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五味陳雜,慢慢的坐了下來,生無可戀的樣子。
黃波望了望肖安,然後也是嚴肅的繼續觀察著那黑色東西的流向。
那黑色的東西並沒有要流下來的意思,倒是經過了瀑布之水的地方,然後就沒有了動靜,沒有漫過河水,隻是截斷了他們的前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