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到的是夢魘世界第二重……”
由於剛剛醒來，黃波對於夢魘世界之行仍然記憶猶新。
“第二重……”老板的眼神裏閃過詫異和驚恐，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黃波，我們隻有幾分鍾的時間。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
老板迫切的眼神和語氣瞬間感染了黃波，他立刻堅定的點點頭。
“你見到將軍了嗎？”
“沒見到，隻聽到了聲音。”
“她的聲音聽起來怎麼樣？”
“沙啞。”
“你還見到了誰？”
“孟雙生，夢魘世界第二重的主事。”
“孟雙生？……”老板的神色一凜。“那麼，你找到要找的人了嗎？”
“沒有，孟雙生說那位將軍會給我一個交代。”
“你弄沒弄清楚你要找的人是誰？叫什麼？”
“孟雙生說那人叫集娃娃。”
老板的神色大變，“集娃娃！”
他不停地徘徊踱步。“黃波，所有你走過的路線，你能不能描繪出來？”
黃波沉思了一下，“恐怕不能，那裏的一切都太奇怪了，從來沒見過，無法用語言形容啊！”
“那就想辦法記住！你能做到嗎？”
黃波不再說話，在腦海裏反反複複的回憶，一遍一遍又一遍。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記憶越來越模糊。
黃波茫然無措的看著老板，老板沉默了好久，“沒關係，這是早就預料到的了。你已經盡力了，做得很好。”
老板坐到茶桌旁，陷入了沉思。黃波的目光卻定格在了他的褲子上。
這麼神通廣大的人，為啥隻有一條褲子？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我如果給他買兩條褲子，他能不能接受？
“不能！”老板斬釘截鐵的說，“我的褲子不能換，你別瞎想了！”
黃波頓時傻住了。一直以來他就感覺哪裏不對勁。因為每次跟老板交談，都零障礙好溝通，仿佛一直都能夠洞悉一切。
現在黃波明白了，老板竟然能聽到他的心聲啊！
“沒錯！”老板無比優雅的喝了口茶，微笑著，“我確實能聽得到你的心聲。”
這也太牛掰了吧！誰在他的麵前還能有秘密啊？黃波禁不住咋舌。
“你可能高看我了，我隻能聽得到來過偷閑小舍的人的心聲。”
那也挺了不起了！
不過，這麼牛掰的人，竟然隻有一條褲子！帥的一塌糊塗，為什麼不能換褲子？
黃波不免在心裏歎氣。
不好意思對老板明說的話，以後在他麵前想想就可以了，反正他都能聽得見。
老板徑自喝著茶，並不理會他的內心獨白。
“黃波，接下來幾天你都不會做夢，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
“我可不可以在這裏住幾天？”黃波看著一直在老板身後默立著的小紫，用近乎於哀求的口氣詢問老板。
“我這個地方，不適合人類久住。”老板微笑著，唇紅齒白的模樣，讓人如沐春風。
不適合人類居住？小紫是胎靈，那麼老板呢？他不是正常人類嗎？那他是什麼？
能聽得到黃波的心聲的老板，並沒有給予解答，他依舊風輕雲淡的微笑著。
“黃波，一旦你再次進入到夢魘世界，一定要第一時間在心裏呼喚我。因為等你進入到那裏的第二重，我就聽不到你的心聲了。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