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不知道是該同情他還是該自責了,這世上擁有理想並願意為此克服一切困難的人太少了,偏偏自己眼前的這個奇葩他的理想是逛青樓,而妨礙了他這個目標的人還是自己。
正想拍拍東方有情的肩膀安慰他一下,畢竟此事跟自己也有點關係,大地卻突然的一陣顫抖。
東方有琴和洛羽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們兩個都能感覺到震動的中心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並不遠。
兩人急向三女衝去,五人彙合後,還沒來得及多話,就感覺腳下的地麵傳來一陣似乎要破土而出的力量。
趕忙騰空而起,就在幾人的腳剛剛脫離地麵的那一刻,腳下的土地和青石板就完全開裂了下來,強大的衝擊力將幾人直接掀了出去,無論是洛羽還是強如左冰言這樣的地階血脈覺醒者,都不能幸免,幾人在半空中被氣浪掀的翻滾了數圈,這才落在地麵。
不過落地的方式還是有點區別的,有人很優雅,在空中就重新調整好了重心,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比如左冰言;也有人見左冰言的動作那麼自然流暢,一氣嗬成,也想耍個酷,張開雙臂準備學著大鵬展翅的姿勢再降落到地上,結果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餘波,落地時已變成了平沙落雁式,比如……我們的洛羽同學。
洛羽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狼狽地站了起來,呸掉了口中混雜著碎石的泥土,又摸了把臉,抹去泥土,這才向剛才將自己掀飛的位置看去。
周圍帶起的煙塵還未完全散去,一座石柱衝而起,洛羽上前向石壁上摸去,如打了臘一般光滑。
“石柱上麵的好像是尾宿界的傳承石鑒?”左冰言望著身前突然升起的一座石台,特別是剛剛好像看到了最頂部平躺著的一塊如同玉簡一般的東西,似乎有些不可思議,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洛羽幾人都望向左冰言,這裏隻有她見過傳承石鑒,自然都望向了她。
左冰言的低頭深思:“樣子上是沒錯,但是從來沒有聽過哪次石鑒現世的時候會主動出現,更別直接放在一個石柱上,恨不得所有的爭奪者都能現一般。”
確實,不這石柱的高度足以俯瞰整個上古丹宗,就剛才石柱竄出泥土時給地麵帶來的震蕩感,也足以把所有還在宮殿迷宮中轉悠的修士全都吸引出來,最多隻是出來的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左冰言稍稍想了下:“趁著厲害的角色還沒有到來前,先把石鑒拿到手,畢竟煉化還需要不少的時間,至於石鑒歸屬誰的問題,這樣吧,無論是誰來煉化,煉化前都要立下毒誓,等以後我們在場的幾人中需要查看石鑒的時候,無論何時,都不許拒絕。”
“我同意。”洛羽直接就舉起了右手。
從認識左冰言開始,她就是一個能提前把可能出現的利益糾紛問題擺在明麵上講清楚的人,這其實是洛羽非常欣賞她的地方,與其等大家經過努力後獲得寶物後問題才暴露出來,然後讓原本共同進退的團隊成員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撕破臉皮,反目為仇,不如提前把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都想好,如果大家不同意,畢竟寶物也沒拿到手,最差的結果也就是日後相見的時候誰都不搭理誰。
洛羽同意了,慕瞳自然也乖巧的舉起了右手。
東方有琴和沈盼兮對望了一眼,不得不這兩人與其是契約者和覺醒者的關係,不如是一對整因為男方一些不良嗜好而打打鬧鬧的情侶。
特別是東方有琴要他好色吧?洛羽也沒見他看向左冰言或者慕瞳的眼神裏有什麼邪念過,左冰言畢竟打扮比較中性就算了,但是對於慕瞳這麼一個萌萌的美女,東方有琴甚至故意跟她拉遠了點距離,所以明知他如同色鬼轉世,洛羽的心裏還是願意交他這個朋友的。
隻是一個眼神的交流,就互相確認了主意。
“我們也同意,不別的,就是煉化時需要全神貫注,無人打擾,這就必然需要其他人去保護煉化石鑒的那個人,所以真正煉化石鑒的那個人反而是受恩惠的人。”東方有琴也舉起了右手,身上那紈絝子弟的氣質瞬間就消散的一幹而淨。
特別是沒了他那品味極差的扇子在胸前晃蕩,整個人的形象直接就上升了一個台階。
左冰言聞言微微一笑:“這樣最好,那就這麼定了,拿到石鑒後,洛羽就開始煉化。”
“我同意!”東方有琴第一個就投了讚成票,沈盼兮也在一旁微笑地點頭。
洛羽一陣錯愕:“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最弱啊,總不能實力強的去煉化,實力弱的去護法吧?”東方有琴一副不能去煉化石鑒很遺憾的樣子,看向洛羽的目光卻滿眼的擠兌之色,前幾日一直都是被洛羽坑,這次終於找回了一點場子了。
“好啦,別聊了,不然出於保護我們這些勢力和散修的百日之約的時間一旦過掉,若是石鑒還沒有認主,那些真正的大勢力就可以親自派高手來強奪了,到時候別是我們了,沒有人皇境的修為,連爭奪的資格都沒有,而整個尾宿界,都沒有幾個人皇境的高手,到時候明明應該是我們尾宿界的石鑒,就要像前一段時間女宿界出世的石鑒一樣,給外來者給奪去了。”左冰言打斷了幾人的聊。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開門聲卻響了起來,幾人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有人從大殿中出來了,而且對方位把控的特別的準確,開門的方向即是朝著石柱所在的方位。
“看來我來晚了?”一個讓洛羽感到有些眼熟的人帶率先走了出來,正是之前在外麵帶人殺進令狐家的司徒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