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做到的?難道,你們真的這麼想知道?”
蕭晴神秘兮兮地搖了搖頭,並不打算透露一點其中的秘密,然而,她這麼表現,卻讓那些女官嬪妃們更想知道其中的隱情:
“蕭司宮,你就說一下嘛,難道,你還擔心有人泄密不成?”
蕭晴輕撫著長發,一邊抬頭瞄了眼那些急切的臉孔,許久,才悠然自得地說道:
“其實……也沒這麼神秘,我隻是讓人加強戒備,並埋下了暗樁,至於其他,我隻是選擇了靜觀其變!”
事實上,蕭晴隱瞞了事實,對於茅紫駿為何會去竊取宋軍的情報,她可以說是一清二楚,至於下套給他鑽,那就不是她所設下的計策了。
“蕭媞,沒想到,你竟然生了個好女兒……”
待人群散去,蕭晴這才歎息一聲,故作矜持地抿了口茶,朝著裏屋喊了聲:
“珍珠,你可以出來了!”
不多時,趙珍珠徑直跑到了蕭晴的身旁,她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娘果然沒看走眼,你比我和你娘都聰明多了……”
聽了蕭晴的話,趙珍珠摸了摸自己的朝天髻,伸出手,抓住了蕭晴的右手手腕,低下頭,輕聲細語地說道:
“哼,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要是他們再來,我非親手除掉他們不可!”
看著趙珍珠噘著嘴的樣子,蕭晴隻是會心一笑,安慰她道:
“沒事了……這些,還是交給朝廷裏去處置吧……你就別想這麼多了,去多陪陪妹妹吧!”
次日清晨,宋軍的新式巡洋艦“兩浙號”上,來了幾個宋軍士卒,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兩個垂頭喪氣、渾身上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艦長劉暉見此情景,急忙從駕駛艙裏推門走出,小跑著徑直來到那些士卒麵前。
麵對劉暉的質疑,為首的士卒隻是伸出了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臉得意洋洋地介紹道:
“嘿,大人還不知道吧?昨夜,我等抓到了兩個韃子奸細!蕭晴可真神了,說他們會來,他們就真來了!”
“真是真的?”
“絕無半句假話……”
說著,幾個宋兵就拖著“俘虜”,來到了軍艦主炮前,隨後,將他們牢牢地綁在了炮口處,打算用炮轟死他們。
“喂,艦首炮準備--”
茅紫駿和他的走狗小六子都被用麻布堵住了嘴,雖說已然大禍臨頭,他們卻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在兩側,宋軍士卒則個個看得眉飛色舞,笑而不語。
“轟隆--”
震耳欲聾的炮聲響起,霎時,兩顆巨大的艦炮炮彈衝出炮膛,轉眼間就將茅紫駿和小六子炸成了碎片,隨之,血肉飛濺,破碎的內髒和人骨腦()漿,則帶著鮮血,向著四周圍觀的宋軍飛去。
“娘的,還不快擦幹淨!”
甲板上一片狼藉,方才還被綁在炮口上的茅紫駿和小六子,已然是不見蹤跡,隻留下了斷臂殘肢和鮮血內髒……眼看如此慘景,方才帶人來到這兒處刑的宋軍士卒隻是嘿嘿一笑,拍了拍劉暉的肩膀,提醒了一句:
“等會,朝廷的袞袞諸公要過來視察,故,在下以為,還是趕快擦掉血跡,以免李毓之李大人的私刑暴露啊……”
“呸!”劉暉大吃一驚,許久,他低下頭,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抬頭之後,衝著這些士卒就是一通臭罵:
“娘的,老子何時欺瞞爾等,爾等竟敢隱瞞不報!”
“現在說這些也來不及了,當今之計,也隻有清理甲板這一條路了!”
劉暉無奈,隻得硬著頭皮命令手下清理一片狼藉的甲板,忙碌之中,所有艦上的水兵都沒發現,那幾個押送人犯前來處決的士卒,早已經趁亂離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事定有蹊蹺……來人,即刻前去,向樞密院稟報!”
然而,對於劉暉派來的人,樞密院卻根本不予理會,而是忙於製止宋軍內部可能對大理國發動的戰爭……總之,一切,就被這樣擱置了。
淳祐十一年(1251年)初,從撤回四川之後,宋軍集中了七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開進了瀘州、遵義軍一線,隨時準備對大理國發起攻擊,同時,蕭媞悄悄地乘坐飛機離開了臨安府,徑直飛赴重慶,打算親自指揮宋軍閃擊大理。
“餘大人,當年,孟大帥最擔心的就是,韃子會從大理繞道進攻大宋的兩廣四川,倘若,能夠搶在韃子之前攻陷大理,則可避免腹背受敵!”
聽了蕭媞的一席話,餘玠也不禁擰緊眉頭,陷入了思索,許久,他這才幹笑一聲,說道:
“看來,蕭司言你是在宮裏待久了吧?不知,你可知曉,大理多瘴氣,可會傷我軍性命?”
蕭媞扯了扯衣袖,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幾乎想都沒想,就和餘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