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媞不敢……”
趙珍媞倒是不慌不忙,瞄了趙嫣一眼,她就急忙跪倒在地,像做錯了事一般低聲說道:
“我隻是好奇而已,娘,你可千萬別將其說出去喲!”
“還是少說為好……”
趙嫣抿了抿嘴唇,一臉嚴肅地對她說道:
“你還記得廢後全玖嗎?她不就是得罪了賈似道,以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娘,這件事,我還打算求求你呢……”
趙嫣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現在,實在是不能與賈似道撕破臉,否則,悔之無及!”
……
中午時分,得知了趙嫣的指示之後,趙珍珠急忙丟下碗筷,和楊鎮匆忙告別,就登上了去往富陽機場的馬車。
“珍珠,你的身體……”
麵對楊鎮的憂心如焚,趙珍珠隻是輕聲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沒大礙,估計是前些日子著涼了……”
在前往機場的路上,趙珍珠感覺胃裏就像是翻江倒海了一般,在吃飯時,她已經連續嘔吐了兩次,眼下,除了酸水之外,她的胃裏早已經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吐了。
趙珍珠摸了摸腹部,喃喃自語道:
“算了吧,還是回來之後,再好好調養吧……”
襄陽城外,築好由堡壘和土牆構成的封鎖線之後,蒙古軍當即就開始了攻城,同時,隨著數萬援軍從河南趕來,再加上有空軍掩護,蒙古軍一時之間,似乎再無後顧之憂。
“劉將軍,如今蠻子已是黔驢技窮,不如,我們就坐等他們糧食吃盡,而後困死城中吧……”
麵對阿術的得意忘形,劉整卻仍舊十分沉著冷靜:
“阿術大人,如今,蠻子公主趙珍珠已經親率十五架飛機前來鄂州,我等若是掉以輕心,隻怕會功虧一簣啊……”
與蒙古軍的誌得意滿截然相反,在襄陽城內,聽了呂文煥的稟報,呂文德卻是惱恨不已,除了日日夜夜部署城防之外,他平日裏最常嘀咕你一句話就是:
“誤國家者,我也!”
京湖北路,鄂州城。
“公主殿下,如今,韃子已經擁有一支空軍,日夜在襄陽上空巡邏轟炸,令我軍死傷相藉,每次,我們試圖衝破重圍,向襄陽空投彈藥糧食,就會遭到敵軍空軍的阻擊!”
“楊蔳姐,你們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親自突破韃子的封鎖,將糧食和火器送進襄陽,請靜候佳音!”
趙珍珠這麼一說,楊蔳頓時大驚失色,沉默許久,她隻好攔住了趙珍珠,一字一句地叮囑道:
“公主,你不能去……韃子殺人不眨眼,要是你的飛機被擊落,或者是迫降在了城外,我們又該如何救你?”
“嗬嗬,就憑那幾隻會飛的笨鴨?”
趙珍珠嘴角一翹,朱唇輕啟道:
“楊蔳姐,你就放心吧,能夠將我打下來的韃子,還沒有出生呢!”
說完這,趙珍珠回眸衝她一笑,登上了已經滿載糧食布帛的飛機,緩緩地向著跑道滑行而去。
“哎,這個傻公主,咋還是這麼固執?”
楊蔳哀歎一聲,朝著身後那些飛行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走到自己身邊:
“等會,你們一定要緊跟著趙珍珠,切莫給韃子以可趁之機!”
“得令!”
駕機飛行了四分之一個時辰,眼看並未遭到敵人攔截,趙珍珠似乎也鬆了口氣,開始和身旁那個稚氣未脫的小宮女閑聊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家在何許?”
麵對趙珍珠的疑問,小宮女臉頰一紅,羞答答地說道:
“回公主,妾身姓劉,名書妍……是當朝貴妃劉妍若的侄女,去年才剛入宮……”
“啊?你是妍若姐的侄女?”
此言一出,趙珍珠霎時就張大了嘴,沉默一會,她急忙關閉了自動駕駛,打算調轉機頭返回鄂州。
“公主,你不去襄陽了?”
趙珍珠瞄了她一眼,咬緊牙關,搖了搖頭,用肯定而又不容置疑的口氣地說道:
“不是……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倘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又該怎麼和妍若姐交代?”
然而,趙珍珠精打細算,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此刻,飛機已然飛到了郢州上空,距離襄陽僅僅有一步之遙……而這裏,正是蒙古軍的飛機活動和偵察的外圍。
“公主,韃子來了……”
順著劉書妍所指的方向看去,趙珍珠赫然發覺,三架單翼飛機正迅速向著她們的飛機猛撲過來,其飛行速度之快,動作之猛,她們根本就從未見過。
“完了……”
趙珍珠心頭一涼,不禁慘笑幾聲,如同夢囈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