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我又不敢騙你們……”
看著蕭晴那副驚訝萬分的模樣,趙珍珠也隻有苦笑而已,片刻過後,她拿起鬥篷,披上就打算往外走:
“我聽說,全玖和劉書妍已經被放出來了,我得去看看她們,向她們道歉……”
“嗯,這麼晚了,還是我和你去吧……”
說著,蕭晴朝著謝道清和蕭媞行了個禮,而後,跟著趙珍珠,緩緩地走出了殿門,登上了一輛等候在門口的馬車。
數日過後的一個晚上,剛和賈似道在花船上鬥完蛐蛐,趙禥就打著哈欠,親自前去楊淑妃的穠華殿,打算看看出世一個月的晉安公主。
和趙昀一模一樣,對於劉妍若所生的信安公主,趙禥可以說根本就不想搭理,隻是借口劉妍若雙目失明,將她交給謝道清撫養……而對於楊淑妃所生的晉安公主,趙禥則是寵愛有加,甚至哪一天不去看她,就會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陛下,天色已晚,皇女已經睡著了……我們還是別打擾她了……”
穠華殿內,一聽楊淑妃這麼說,趙禥隻能是失望地歎了口氣,而後,趙禥就摟著她坐在床邊,一邊褪去她身上的外衣,一邊故作隨意地說道:
“愛妃,如今朕想複立全玖為皇後,你可有意見?”
此言既出,出乎趙禥意料的是,楊淑妃竟然隻是嘴角一翹,輕聲細語地說道:
“全玖姐姐是先帝欽定的太子妃,她被立為皇後,臣妾豈敢有意見?陛下勿憂,還是早日將她接出東園,讓她重見天日吧!”
“甚好,朕亦有此意……”
趙禥點了點頭,之後,卻換了副陰沉的臉孔,恨恨不已地說道:
“隻是,此女實在陰險毒辣,竟敢嫉妒劉妍若,毒殺小皇子……這還不算,連趙珍珠和趙珍媞都一直袒護她,三天兩頭地來向朕替她求情……”
楊淑妃默默地聽完了趙禥的抱怨,之後,她伸出手,將白皙的手臂搭在趙禥肩上,一字一句地勸他道:
“陛下,全皇後似乎真有冤情,她雖然嫉妒了些,可是,為人處事,還是一向溫婉賢淑,臣妾不信,她會因為嫉妒,而做出這種讓皇上斷子絕孫之事……”
“也好,朕就派人盯梢她一段日子,倘若,她真敢癡心妄想,到時候,朕定要賜死她不可!”
此刻,遠在襄陽前線,宋軍增援的路線已經全部被蒙古軍截斷,唯一剩下的,就隻有一條空中通道和一處簡陋的機場……在蒙古軍的陸地和空中封鎖之下,楊蓁和楊蔳冒著墜機而亡的危險,駕駛飛機運載糧食和布帛藥品,來往穿梭於鄂州與襄陽之間,有時候,為了運出重傷員,運進新兵,她們還需帶著機群一天往返數次,直到深夜才能返回鄂州。
“姐姐,聽說如今襄陽守將呂文德已經病重,想要致仕,我們還得送他回行在,可有此事?”
“傻妹妹,你急啥啊?”
聽了楊蔳的話,正在操縱飛機降落的楊蓁隻是瞄了她一眼,嗔怪似的說了句:
“這件事,豈是我倆說的算?到時候,還需等朝廷旨意,我等才可行動!”
片刻過後,飛機穩當地落在了鄂州機場,剛剛停穩,楊蔳就首先跳下飛機,跑進機庫開始清點明天要運去襄陽的糧秣和布帛藥物,不一會,楊蓁也跟了進來,看著堆積如山的糧食和物資,她也是愁眉苦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姐姐,這些東西,我們怎麼可能將其全送進襄樊?”
“嗬嗬,這是朝廷攤派的,我有啥辦法?現在趙珍珠眼看就快要分娩了,我去找誰來幫忙?”
楊蔳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姐姐的臉頰,不動聲色地提醒了她一句:
“你忘了,我們還可以找徐姈嗎?”
“切——”
一聽她這麼說,楊蓁不禁輕蔑地笑了一下,諷刺她道:
“我還以為,你會去找劉妍若呢!”
聽了這話,楊蔳忽然丟下紙筆,興奮地拍了拍手,補充了句:
“對了,幹脆把劉書妍也找回來吧,到時候,我們剛好可以再加一個機組,送的東西也可以多些!”
“也好,就這麼辦!”
……
“你們……你們真是酒囊飯袋,竟然讓宋蠻子來去自如,你們可真是大朝的蛀蟲!”
“劉將軍,蠻子實在是狡詐,竟然把機場修在城裏……每次……”
“每次什麼?”
看著猶豫不定的屬下,劉整忽然狠狠地拍了拍桌案,追問道……而部下也是猶豫片刻,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大人,每次他們都可以……在城裏降落,而大朝空軍,則是形同虛設……這樣下去……隻怕,襄陽城是打不下來了……”
“呸!”
劉整暴怒,舉起長劍衝著桌案就是一陣猛砍,片刻過後,他這才稍微平複了一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