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丟了?”
聽著趙珍珠的喃喃自語,楊蓁和楊蔳不禁大吃一驚,對視一眼之後,楊蔳這才拉了拉趙珍珠的衣袖,問了句:
“珍珠,這回機場丟了,可是真的?”
“我不確定,不過,肯定不是好消息!”
說完這,趙珍珠就推開酒壺,拿過紙筆,摸索著寫下了一行字。
“珍珠,你寫歪了,還是我來吧!”
“來不及了,能看懂就好了!”
寫完這些,不等墨跡幹透,趙珍珠就將其塞給了那個士卒,吩咐了句:
“快,將這紙條盡快送到蘇劉義手中,不得有誤!”
“是!”
士卒退出之後,趙珍珠不由得抓了抓衣襟,心裏已然是心亂如麻,而楊蓁楊蔳則仍舊是一頭霧水,除了丟掉機場之外,對於外頭的情況,她們幾乎是一無所知。
“珍珠,我們還是先去機場附近看看吧,不知,你可願意?”
“當然可以!”
趙珍珠娥眉微蹙,思索片刻,最後還是答應了,補充了句:
“我跟你們去就是了,不過,還是小心點為好!”
聽說楊蓁楊蔳帶著趙珍珠去了機場,蕭媞著實嚇了一跳,顧不上和趙嫣說清楚,她就拉上蕭晴,找了輛車沿著通往機場的土路追了過去。
……
“蒲舶司,我等拿下機場,繳獲了四架飛機,這回,宋蠻子可真的是插翅難逃了!”
拿下機場之後,陳懿當即派人向剛剛登陸的蒲壽庚和李恒稟報了這一“喜訊”。與蒲壽庚的興高采烈截然不同,聽到這個捷報,李恒隻是點了點頭,抿了口茶,說道:
“甚好!初戰順利,幹脆給宋蠻子來個先禮後兵,讓他們交出趙嫣和趙珍珠好了!反正,這裏甚是荒涼,拿不拿,對於大元根本就是無關痛癢!”
“不可!”
蒲壽庚獰笑一聲,說道:
“若是讓宋蠻子逃了,豈不是養虎遺患?不如,將其一網打盡,方可讓天下從此太平!”
“哈哈,蒲舶司,此言有些過了吧?”
此言既出,李恒表麵上也隻是笑了笑,並沒多說什麼,而在心底,他卻不由得對蒲壽庚起了疑心,蒲壽庚家族掌控泉州市舶司三十多年,深受大宋朝廷恩典,如今,卻要將故主來個斬草除根,甚至要將趙宋宗室屠戮殆盡,如此惡毒勢利之人,豈能真心投靠元朝?不如,還是將宋蠻子留口氣,方可避免蒲壽庚日後突然背叛大元。
“原來是這樣啊!”
屋外,聽完了蒲壽庚和李恒的對話,一個黑影迅速一閃而過,從一處小洞鑽出了元軍重兵把守的院子,徑直來到了院牆外的一處黑漆漆的樹林裏。
“珍珠,我是楊蔳,我回來了!”
楊蔳話音剛落,兩個身著黑衣的婦人就迅速從樹後走了出來,互相攙扶著來到了她的麵前。
“楊蔳姐姐,情況怎樣?”
聽完趙珍珠急切的詢問,楊蔳卻隻是哀歎一聲,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頗為傷感地對她說道:
“珍珠,別提了……韃子漢奸,都想要活捉你,然後將你碎屍萬段呢……這回,為了保全朝廷,隻怕,你是難逃一死了!”
說完,楊蔳從衣袖裏掏出了一張布告,將其展開,一麵對著楊蓁嘀咕了句:
“快,點根發燭(火柴),我念念上頭的文字給你們聽聽!”
楊蓁掏出發燭,點燃過後,拿著它靠近了布告,借著微弱的火光,楊蔳看了眼上頭的字跡,念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