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溍話音剛落,掌櫃就咳嗽一聲,對著他拱了拱手,鄭重其事地介紹了老者的來曆和來此的緣由:
“客官,這位老者,是當年從大陸來流球小島的老兵,聽聞你正想著編纂國史,特來拜訪!”
“原來是這樣啊!”
黃溍笑了笑,急忙讓開了一條路,說道:
“老人家遠道而來,在下有失遠迎,還望謝罪!”
落座之後,身材微胖的老者用手捶了捶背,說明了來意:
“黃先生,我這次來,隻想和你說說無人訴說的往事,不知,你可有興趣?”
“在下才疏學淺,實不敢妄稱先生,還望老人家說吧!”
說完這,黃溍就沏了杯茶,將其遞給老者,抿了口茶水之後,老者這才開門見山,說起了自己來到流球小島的前因後果:
“我叫劉大海,本是塞外集寧路人士,不曾想,今日會亡命到這海角天涯,再也無法見到父母妻兒,實屬造化弄人啊!”
四十年前,集寧路。
“達魯花赤大人,你要的美人兒,在下給你抓來了!”
“是嗎?”
在集寧路府衙裏,時任集寧路達魯花赤的巴德圖魯,正眯著眼看著被屬下搶來的幾個漢族女子,而在他的眼前,這幾個女孩早已經麵無人色,紛紛抱在一起,等待著被蹂躪的那一刻。
“嘿嘿,你們幾個,咋會害怕成這樣?還是跟了我吧,保管你們吃香喝辣!”
拖著肥胖的身軀,喝得醉醺醺的巴德圖魯搖搖晃晃地從椅子上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了幾個女孩麵前,看著她們戰戰兢兢的樣子,巴德圖魯卻是哈哈大笑,不顧一切將其中一個女子給拉進了懷中。
“大人,求求你,就放我回家吧,我家隻有年邁的祖父和三歲的弟弟,他們還指望著我去織布換來錢糧……”
這個瘦弱的女孩,看起來也隻有十六七歲,但是卻生的楚楚動人,她那如泣如訴的哭聲,除了讓巴德圖魯更加興奮之外,幾乎沒起到任何作用
“喲,小娘子,你要是跟了大人,還怕家裏人會沒錢花嗎?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旁,一個蒙古兵當即哈哈大笑,一邊伸手捏了捏其他女子的胸口,而巴德圖魯也不含糊,用鐵鉗般的雙手抓住了女孩的肩膀,喝令手下,開始撕扯女孩身上的粗布衣裙。
“放開我!”
女孩掙紮著,伸出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胸口,死死地抓住衣服不放,而巴德圖魯則眯著眼,用淫()蕩的眼神看著女孩掙紮的樣子,心裏隻覺得欲火焚身,恨不得撲上去雲雨一番。
“嘿嘿,小娘子,事到如今,已經沒人救的了你了,你還是乖乖從了本官吧?”
“滾!”
女孩瞪了他一眼,緊接著,趁著扯她衣服的蒙古兵不注意,她一把拔出了彎刀,用盡全力,使勁刺向了對方。
“啊……”
一聲慘叫聲,霎時就將巴德圖魯的酒嚇醒了,看著地上躺著的蒙古兵,再看看被鮮血淋了一身的女孩,刹那間,他就明白了一切。
“死賤人,竟敢殺我的人啊?”
巴德圖魯用血紅色的雙眼瞪著這些女孩,仿佛,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突然,他猛地拿起了桌上放著的手槍,徑直就對準了女孩們:
“你們幾個,還不快給我跪下?”
看著地上的屍體,那些魂不附體的女子很快就雙膝一軟,紛紛跪了下去,不過,巴德圖魯卻根本不打算放過她們,而是舉起手槍,對著殺死蒙古兵的女孩,抬手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