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木見月回到自家院子時,發現老太太還沒起床,忍著疲憊走進廚房,將飯菜做好後蓋上蓋子放在食房。
然後回到房間,連身體也不清洗,直接倒頭便睡,這一夜幾番折騰可是徹底把他累壞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樞木見月才勉強恢複精神起身。
將身體清理之後,樞木見月坐在床上,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時,周圍的環境已經徹底改變,另外也感覺到自身有些奇怪,一種虛浮感再次升起,顯然已經不是實體狀態。
這是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廣場,整個廣場是由他不知道材質的白石鋪砌,看起來異常古老殘破,其上遍布詭異神秘的紋理,樞木見月隻是看了幾眼,便感覺一陣眩暈,連忙移開目光。
廣場邊緣彌漫著白霧,白霧之外是一片黑暗,直覺告訴樞木見月,最好不要走出白霧之外,否則一定有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廣場中央是一個等邊各一米許的三角平台,其上同樣遍布詭異神秘的紋理,而且更加密集玄奧。
平台之空蕩蕩,隻懸浮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白色光球,光球散發著朦朧的光線,光芒並不強烈,卻照耀著整個廣場。
“歡迎來到我的空間,宿主。”光球的光芒變得稍微強烈一些,發出機械般刻板的聲音。
樞木見月走到平台前,審視著光球,“這就是你的本體?”
“是,也不是,確切地說,我屬於這裏的一部分。”光球模淩兩可回答道,“另外,你是我恢複意識後,第一個進入這裏的人。”
“第一個?”樞木見月皺眉道,“難道白石圭也沒有到過這裏。”
“是的。”光球依舊是那副毫無抑揚頓挫的語氣,“我一直以所謂的‘係統’出現在他的認知中,而我也認為這樣更符合他的認知,更容易被他接受,他一直以來也覺得理所應當。”
“也就是說連白石圭都不知道你的真麵目,那你現在又為什麼不繼續以‘係統’的方式出現在我麵前。”樞木見月問道。
光球的光線突然暗談,依舊冷冰冰道,“我之前提起過,前宿主的死亡對我造成不小的傷害,現在是我最虛弱的時候,已經無力繼續隱藏這個空間,並且我認為對你而言根本不需要隱藏,我也從未刻意想要隱藏,隻是相對於前任宿主而言,隱藏起來更為有利。”
“那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個空間又是什麼?”
樞木見月雙眼微微眯起,無論是這個空間,還是這個光球,處處都透著古怪,讓他不得不懷疑。
光球突然沉默,後道,“抱歉,宿主,我無法完全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我也無法得知根源,我隻有蘇醒後的記錄,唯一能回答你的是這個空間包括我在內,都是屬於底下這個祭壇的一部分,並且不屬於這個世界。”
樞木見月對它所說話中的可信度持保留意見,也沒有繼續探究的想法,他知道再糾纏下去也不會得到所有真相。
捕捉到它剛才所說的某個詞,旋即將關注點轉移,問道,“你說我腳下踩著的是個‘祭壇’對吧,能告訴我它有什麼來曆,又有什麼作用……好吧,這是一句廢話,我猜你又要回答不知道。”
白色光球沉默。
樞木見月再次打量了一下腳下的這個所謂的祭壇,特別是麵前這個明顯是核心的三角平台,隻是很快上麵的玄奧紋理就讓他再次發暈,連忙收回目光,不再探索。
“那麼換一種方式提問,作為它一部分的你,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你附身於我與白石圭身上的目的又是什麼?別告訴我你是無私為了幫我們成為天下無敵的存在,抱歉,這不是三流小說,別把我當傻子!”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有跟宿主解釋的想法。”
白色光球表麵的光芒閃爍了一下,似乎在梳理語言,隨後依舊是那種毫無溫度的語調。“我蘇醒後,盡管已經失去了以前的記錄,但一些指令卻早已銘刻在我體內,告訴我需要做什麼,怎麼做,按照人類的說法,那即是我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