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胡子青年在少女身邊一陣低語,少女柳葉般的纖眉一皺,頓時冷哼一聲,竟然沒再說什麼。
她顯然也沒想到這的酒樓的背景這麼麻煩,不過所謂買下這座酒樓,她本來也隻是說說而已,她又不是真的蠢。
少女也沒有繼續執意要將其他人驅趕,隻是麵帶寒煞地走到客人比較少的窗戶一側,而樞木見月同樣地坐在這裏。
少女剛要坐下,卻注意到不遠處難吞虎咽的樞木見月,黛眉一蹙。
實在是樞木見月現在的形象實在太讓人不敢恭維了,不僅用變身術將自己弄成一副腦滿腸肥的樣子。
看見少女望向自己,還咧開嘴,露出還帶著肉絲的大黃牙,對著少女露出自以為友好的笑容。
少女嬌豔的小臉一陣發青,眼皮一跳,再跳,最後咬著貝齒冷哼一聲,轉身背對著樞木見月坐下。
樞木見月莫名其妙,對這少女更加不喜,心裏對自己的決定更加沒有心理負擔。
他這時候大概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形象確實挺惡心的人的。
不知道是因為真的不喜歡吃飯時有陌生人在,還是因為知道有樞木見月這樣倒胃口的家夥在,少女似乎沒什麼胃口,隻是隨意進食幾口之後,就冷著小臉結賬,起身要離開。
樞木見月也顧不得還沒吃飽,同樣匆匆結賬,抓起一隻烤鴨便連忙追去,隻是剛出酒樓之時,臉色便一變。
人潮湧動的大街上,一大三小四個身影不緊不慢地行走,過往的路人不時將目光投到他們身上,四個人打扮不盡相同,但是每人頭上都戴著護額,其上那熟悉的圖案,證明他們木葉忍者的身份。
樞木見月自然也看見他們,不過在這裏碰上剛好出來執行任務的忍者也不奇怪,讓他遲疑的是日向日差竟然在其中。
其中帶隊的上忍他不認識,但日向日差和另外兩個下忍,前身在忍者學校的時候就認識,都是上一屆畢業的學生,隻是前身和他們不熟悉。
這時候巧合碰上出來執行任務日向日差,他還真怕被對方看破認出來,盡管解釋起來隨便找個借口並不麻煩,但他還是下意識的不想被對方認出,也幸好對方這時候沒有開啟白眼。
但是樞木見月還是不敢大意,重新回到酒樓裏,在陰影中解開變身術。
等到重新出來的時候,日向日差幾人已經不見,而剛剛那少女一行人也跟丟了。
不過樞木見月沒在意,以剛剛對少女的了解,對方下榻的肯定是城中最昂貴奢華的那幾間旅店,找起來倒不是多大的問題。
…………
夜色漸暗,月亮的輪廓開始浮現。
此時地平線上依然殘餘著一抹緋色,宛若天火燃空,以致天幕還未被黑暗完全侵襲。
一望無際的密林中,兩輛馬車沿著蜿蜒的林中小道慢慢行駛,兩輛馬車周圍護衛著十幾個人影,一邊趕路的同時也不忘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最前邊的一輛馬車上,整個車廂裏隻有牧原月音一人,此時的牧原月音不見平日的驕橫之色,眼中有的隻是宛如幽水的平靜。
目光透過車窗,看著周圍的密林漸漸地被黑暗所吞噬,整個世界仿佛被陰影彌漫,牧原月音沒由來地感到一絲陰冷孤獨的恐懼。
當視線掃過緊跟在馬車外,沉默不語的中忍護衛時,又不自覺地安下心,整個車隊她唯一能倚仗的或許也就是這個人。
哪怕遠離了那棟看上去富麗堂皇的大宅,哪怕裝成愚蠢的大小姐,但隻要那個女人還活著,她便依然沒有任何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