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在山腰上的寺廟,殘破而老舊,原本有兩個一老一小的僧侶居住於此,然而比時已經被埋在寺廟門口樹下做肥料。
這片區域盡管不少人知道幸村這個名字,但見過的人卻不多,哪怕幸村收擾的大量野忍者,見過他真麵目的也隻有區區幾名上忍。
神秘異常,甚至連幸村這個名字都可能是假的,那與砂隱的關係更是虛無縹緲。
誰也想不到,這位神秘的幸村此時竟一身僧侶裝扮,俊逸的臉龐上滿是平和,坐在廟庭內,神清氣閑地擺弄茶道。
“大人,木葉傳來的消息是真的?”坐在幸村對麵,神色陰冷的青年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道,“團藏大人竟然……計劃還要繼續執行嗎?”
“我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幸村淡淡地歎聲道,“穩住,不能慌,計劃依舊進行,不管之後根的處境如何,新的領導者是誰,團藏大人的布置都有作用,關係到後續的戰爭,不要大意。”
聞言,青木隻壓下心中的不安,繼而說道:“這片區域的野忍者已經收攏得差不多了,要不要擴張範圍。”
幸村看了他一眼,否決道,“不用,就此收尾,再擴張下去,恐怕要引起砂隱注意了,現在收攏到的這些卒子,足夠達成計劃目標。”
“恐怕沒有那麼順利吧?”青木目光有些陰森地笑起來:“神猁那幫人到時未必會按我們擺布去送死,他們人數少,但精英多,實力太強了,我們如果不繼續擴張,以現在的實力很難壓製他們。”
幸村沒有說話,把茶杯放到青木麵前,淡淡道:“我知道你一直長期呆在村子外,有些心思很正常,但也要分清楚輕重,神猁不是有野心的人,否則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隻要不露出馬腳,他的作風,不會故意壞事。”
被幸村揭破臉麵,青木臉色有些難看,“我明白了。”
幸村很清楚如青木這種長期呆在村外的外圍人員對木葉沒什麼歸屬,以往有團藏的咒印束縛也沒什麼,但現在團藏一死,咒印的作用也全部失效。
團藏對於根的控製力確實很強,但他一死,弊端也就凸顯出來,整個根部幾乎瞬間化為散沙,這也是木葉高層最為頭疼的事。
幸村不敢肯定,這些人會如自己一般對根忠心,他已經打算在這場戰爭之後,向高層建言,將這些外圍人員全部清理掉。
“不過,你的顧慮也並非沒有道理,他那夥人實力確實強,神猁本身的實力連我也有些顧忌,否則我當初早把他那夥人拆散消化掉,我不太好出麵,你繼續拉攏其他上忍,哪怕不能拉攏也不要出現敵對,神猁那邊我會找機會給他們製約一下。”
這幫人畢竟不是忍村這種規範化的傭兵組織,大部分都桀驁不馴,逍遙散漫慣了,難以約束,很難將他們當成心腹手下那般命令指使。
幸村將茶杯放在鼻下,茶香湧入鼻腔中,愜意了吸了一口,接著繼續道:“抓緊收尾,那些頑固依舊不肯歸附的就此放棄,開始清場。”
青木聞言,咧嘴舔了一下嘴角,一股陰冷的笑容在臉上浮現,“我知道怎麼做了。”
……
夜幕澄清,弦月高懸。
“九八七、九八八、九八九……”
蒼崎鳴纖細的身軀穿著束身單衣,僅存的左手握著兩米多長的重劍,機械般的重複著劈砍動作。
被汗水浸透的單衣將身體緊緊包裹,清晰可見那緊致而又富有爆發力的肌肉紋理,特別是那左手臂,隨著每一次劈砍,青筋會隨之爆炸性的凸起,讓纖細的臂彎顯得猙獰,透著一股另類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