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石離開朝堂並沒有回到自家酒店,而是直接來到盧植府中。WwWCOM本來準備學習三年,誰想情況有了變化,不得不提前辭別盧師。
盧植見劉石到來,含笑著道:“上雒雖山多,澗險,路危,但地處長安至南陽的咽喉要道。太平時節雖多山蟲野獸,路上人多,倒也不懼,自前幾年張賊叛亂之後,山賊四起,朝庭經此一役,國力衰弱,更兼有隴西邊章反叛,長安右扶風一帶受災深重。百姓民不聊生,山賊因此更是勢壯。
武關一路,地貧人稀,大軍到時賊寇遁空,大軍一走,賊寇又回,極難根治。你到任之後打算如何治理?”
劉石:“以剿為主,以撫為輔。”
盧植點點頭道:“上雒山高峰險,賊寇往往盤居險峰之處,極難清剿。再藍田、上雒、商三縣地貧,縣兵恐多是老弱,無力承擔剿賊之力。”
劉石有點惱怒地道:“我自來洛陽,好似沒有與袁姓結仇,不知他如何推薦我去此地。”
“也許是你的詩文觸動了他們,但我並不反對你到此處。如今朝庭大軍雲集長安,每日糧草糜費驚人,冀州欠收,江淮、荊州物資不暢,給征剿帶來很大的不便。每每用大軍護糧,其耗費極高,你如能僅用三縣縣兵,再加上一千護武關道兵卒就能確保其道路暢通,自是為朝庭解難。”
劉石遲疑了一下,又道:“上雒既然兩年沒有縣長縣尉,其縣府之中自然無錢,也無兵,我又如何弄錢養兵呢?就是募捐也難啊!”
盧植笑道:“自然是無錢無兵又山多地貧才導致無人肯去,不然又如何輪到你去呢!”
劉石苦笑一聲道:“不知老師何以教我?”
盧植微微一笑:“上雒之地,糧田多為當地豪強霸占。不過,山賊能夠不劫掠豪門,世族,自是與這些豪門、世族有牽扯不清的關係。上兩任縣長被殺肯定與其中某些人有關。
你去之後,可先穩住這些豪強,以工代稅,以役代賦,組織縣兵訓練。然後,查其中最大惡極之一二豪門,以雷庭之勢予以消滅,從而震懾其它,收稅自然容易了些。
另你可依山路險阻處築堡駐兵,建立峰火台,山賊來時,相互呼應。
其次,對家貧無地的服役之人,可組成押貨車行,對商可代行運輸、押送,對大商家可協助押運,如此可算養兵。沿途貨物暢順,帶動上雒繁榮,自又可增加稅收。如此循環,自然會錢糧充足,百姓安定。
其三、再實行聯甲聯保,隔斷山賊的給養,逼迫他們與你作戰,如此你就占地勢之優,一一予以消滅或招撫。”
劉石聽得心情激動,道:“多謝盧師指教。”
正在這時劉衛來報:“陛下來旨,請公子入宮。”劉石忙拜辭盧植出來。
回到酒店,見又是黃門左豐。忙上前道:“左大人辛苦,不知陛下傳我何事?”著自懷中拿出一斤黃金遞了過去。
左豐笑嘻嘻地接過黃金,放入袖中道:“陛下散朝之後談起劉大人,讓奴婢來傳,想是有些私事要同劉大人談,具體是什麼事,奴婢們就不知道了。現在陛下正在宮中等候,還是隨我快去吧!想來也不是壞事。”著轉身就走。
劉石隻得跟隨左豐再次入宮。
一路左穿右插,亭台樓閣,美央美倫,金碧輝煌,極其奢華。所見宮女年輕貌美,白衣飄飄,***,劉石見到麵紅耳赤,低頭望腳急步而行。
正在前行的左豐,察覺身後有異,轉頭一看,便知其意,哈哈一笑道:“此是陛下所創,謂之‘美色秀’,劉大人覺得如何?”
劉石見問,回道:“陛下見識非凡,非我等俗人能比的。”
左豐見劉石如此回答,就知劉石不是固執已見的衛道士之流,心中一寬,也不在糾纏。
劉石來到一座園池,隻見池水清清,溝渠縱橫,彩虹飛掛。
劉石暗想:”這就是荷園吧,隻是如今冬季不見荷葉亭亭,采蓮女穿梭其間了。”
穿過荷園來到一處幽靜之處,劉石看到中常侍張讓站在門外,知道陛下就在裏間。
這時左豐向張讓行了一禮,道:“人已帶到!”
張讓擺了擺手,“退吧!”
劉石見此忙上前見禮:“劉石見過中常侍大人。”
張讓看了看劉石,笑道:“子倒還識禮,不似那些頑固不化之人,罵我閹奴。隨我進去吧,陛下正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