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脫道:“這夷人這麼大膽,真的造反了?永昌攻打益州又是怎麼回事?”
陳太守歎道:“三月前,我等就知蜀郡易主,不日可能派軍前來收複我等幾郡,永昌太守來信要求與我共同抵禦將軍,被我拒絕。 WwWCOM一月前,聽將軍已攻下犍為,見我又不從,於是聯合夷人攻打本郡,妄想收緊兩郡糧草逼迫將軍退軍。”
彭脫冷笑道:“真是不知所為,螳臂當車!”
陳太守道:“彭將軍不可覷永昌郡!此郡兵雖不多,卻有三道險,而且得夷人之助。現在的夷人王,名叫孟獲,年紀不大,卻驍勇絕綸,飽讀詩書,曉暢軍事。在夷人中也是極有威信。如今益州、永昌兩郡夷人共約一百五十萬人。能集兵近二十萬。隻是大多分散各地,獨自治理,非到萬不得已不會合兵一處。”
彭脫沉思半晌,道:“老太守能為本將講一講這益州、永昌夷人之事嗎?”
陳菽道:“自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哀牢王柳貌遺子率種人:王者77人,有戶五萬一千八百九十,有口五十五萬三千七百一十一人內附大漢後,顯宗皇帝將哀牢之地劃設為哀牢、博南二縣,又自益州郡劃出不韋、巂縣、比蘇、葉榆、邪龍、雲南六縣,共八縣設置永昌郡。
百多年過去了,這夷人得到我大漢之助,人口展為一百多萬人,遍布永昌、益州各地。隻是這夷人習慣山林生活,不願下山耕種,生活十分窮困。
經兩郡官府努力,如今已有幾十萬人習慣漢人生活,與漢人相善,但仍為近百萬人居住在高山險峻之處,各自治理,不聽官府教化!”
彭脫道:“老太守辛苦了!幾十年牧守這偏辟之地真是不簡單!”
陳菽道:“你們來了。我也該回東郡了!”
彭脫道:“老太守幾十年耕耘益州,可不能走就走。我看您幾子都不錯,這樣可好!老太守可回蜀郡或長安等地納福,這益州郡守之位可由您的長子承接,以後再調換。這是您子吧!”
陳菽道:“老夫有三子,二子在幾年前與夷人之戰中戰死了,這是三子。”
又指了指另一個更年輕的少年道:“那個是嫡長孫!”
彭脫笑道:“這二人都豐姿英偉,我看您三子也是一名武將,長孫也不錯,可否跟隨我等一同征戰,待立功後再行封賞?”
太守陳菽沉吟片刻,倒是三子與長孫等不得了,齊聲道:“父親!爺爺!”
彭脫道:“老太守是東郡陳氏,認不認識一位東郡範縣的陳光陳老大人!”
陳菽一聽道:“你怎知此人?”
彭脫笑道:“此人是我們驃騎將軍的舅父大人,驃騎將軍曾向我提起過,因老太守是東郡人,才冒昧地問一下!”
陳菽苦笑一聲道:“此人正是老夫的族叔,當時黃巾之亂後,將族叔留在範縣看家,我等走到洛陽避亂去了。後來,董桌入洛,因老夫當時在洛陽太學讀書,有點名聲,被舉薦前來益州郡任太守一職。
這劉石入洛,曾在洛陽引起一番風波,因其母是我陳氏妾氏所生,在我陳家並不引人注意,隻有族叔對他十分憐惜。而且他入洛後搞出了一些風波,雖是盧博士的弟子,我們嫡脈也是不願與他為伍。後來他被舉薦入上雒縣為長,但那山窮之地,一個縣長也不上我們陳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