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信目光閃了閃，火熱道：“秦閻王，或許……可以讓黃泉地區率先接受，給予大陸更多的反應時間。”
試點地區？
秦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以有，畢竟，要想全麵對接華國大陸區域和全新的世界，我們需要數年的時間造勢和調整。這段時間之前，日本地府所有東西都是現成的，情況也和大陸地區差不多，屬於全新的市場，外域資本應該會很感興趣。”
商定好幾個重要議題之後，秦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進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沙發上半躺著，自斟自飲。
“不告而入是為賊，沒聽過嗎？”秦夜沒好氣地坐在對麵，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還有事？不……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難道你想插手？來，全給你！”
二代翻了個白眼，明顯沒有任何興趣。
自從一代之後，二代三代明顯沒有什麼勤政的想法。他們的勤政僅限於自己當政的時候，如果有人接受。他們第一件事就是丟給那個人，然後馬上就去喝茶打麻將。
“界壁弦距離打通，恐怕隻剩下一百年了。”二代懶得和他廢話，直接道。
秦夜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房間裏空氣凝固了起來。許久，他才輕輕放下茶杯：“局勢不大好？”
“不是特別的好。”二代雙手枕在腦後，目光出神地看著花板：“位麵戰爭的殘酷……你們誰都沒經曆過，更想象不到……那是兩個族群生死相搏的鬥爭，隻有一方倒下才會休戰。”
秦夜靠在沙發上，眼睛眯了起來：“你確定不會出手？”
二代搖了搖頭：“這個位麵，除了道，沒有人知道我的真正實力。而位麵戰爭一旦開始，道也必定會上戰場。”
“你不覺得這樣很沒有意思嗎？”
“不覺得，等位麵戰爭開始，你會覺得位麵戰爭殘酷。但是等你們踏入星河，會覺得宇宙更加殘酷。不夠強大的文明，最好祈禱自己永遠不踏出位麵。一旦踏出，就會在宇宙中留下痕跡。留下痕跡，就會引來一些難以想象的強敵。”
“這不有你嗎？”
二代嗤笑了一聲，隨後收斂了笑容，淡淡道：“我的神國不在這邊……我的領地已經足夠大了。按照眾神的規矩，我不適合再拿更多的地盤。”
“雖然神明都知道這是我的母星，不會也不敢有誰來打它的主意。但是……”他苦笑了一下：“宇宙中，隻有真正強大的種族，才會接觸高等文明的聯盟。像地球周圍的那些文明，根本不清楚高等文明的存在。他們沒有這個顧慮。”
“他們以為的宇宙是光年，我們認為的宇宙，不過是走家串戶。最多分個一半的過程。”他轉過目光，深深看著秦夜：“你們以為高等文明離你們很遠，但你們又怎麼知道，高等文明在這個位麵沒有觀察者？”
秦夜微張開嘴，這一刻不知為何，竟然感覺有些發寒，他輕咳一聲，壓低了聲音道：“真的有？”
二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並沒有回答。
數秒後，他起了另一個話題：“你們既然有了拓展位麵的野心，遲早會遇到這些挑戰。還是那句話，冥界門口，就是一個村莊，村莊都邁不出去，談什麼進城？我又不是誰，憑什麼給一群弱雞保駕護航。”
他意味深長地道：“能保證母星不滅，就是給你們的最大作弊器。”
秦夜腦仁兒疼：“如果非要到你出手的時候呢？！”
“幫你們攔住一兩個閻羅之上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對方逼迫呢？”
“有種東西叫做假死，一了百了。”二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著界壁弦即將完全打開，外神的接觸會越來越多。我們今年就攔下了三次試探。你的發展……要加緊了。”
“我讚成你取消結界。”
完這句話，他的身形已經消散在空中。隻留下他的一句話：“做好準備吧……位麵打開之時，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加驚動地。再多的準備也不為過。”
二代走了。
秦夜負著手，站在原地。許久沒有開口。
他不覺得二代是開玩笑。
雖然和二代見麵不多，但是，對方是很有主見的一個人。習慣掌握主動，實力深不可測。他不出手，那絕對不會出手。認識至今，秦夜還從未看到對方食言過。
真神從不笑。哪怕是以玩笑話的方式提起。
“一百年嗎……”他輕輕歎了口氣：“時間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