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熙浮生抬頭俯瞰他,雙目極其漠然,於是抬手,又迸射幾道寒光,如劍光穿刺,投過左腿膝蓋,直接貫穿。
於是,洛鈞又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叫,他左邊的膝蓋骨也斷了,兩條腿宛如懸吊的木棍,無力垂下,而即便如此,他依舊睜紅著眼,提槍而豎,手臂上青筋浮現,卻誓死不顧。
“嗬嗬…”熙光華見狀,冷漠的笑了笑,饒有興致,忽然感覺和有趣,有些時候,縱然玩弄一隻小小螞蟻,也是非常有趣的,他正是懷抱著如此心思,瞥眼瞧了洛鈞左臂,玩味地道:“既然如此,左臂也不要了吧,讓我清晰的看清楚,你那所謂的骨氣,是何等的不堪!”
熙浮生如此仰頭,睥睨斜睨他,於是,再度由指頭內,釋放一道劍芒,欲要貫穿其左臂上的肘部。
“轟!”然而,就在此時,忽而風雲變色,天翻地覆,當中的熙浮生,竟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砰”一聲,直接被橫飛,漣漪綴去,天震地動。
“咚!”如此顫栗,空間破碎,摧枯拉朽,排山倒海,在這一刻,熙光華的身形,如疾電馳飛,竟然衝破數十丈,一道浩大的裂縫,在夜色中,宛如那一片丘壑
而那熙光華,翻身撞在“丘壑”深處,顫抖著軀體,渾身是血,已失去意識,昏厥而去了。
“當!”接著,雙腿折斷的洛鈞,同樣下盤無力,直接酥軟的趴在地上,方天畫戟翻在地麵上,濺起脆響,於是,他一頭栽在地麵,如此匍匐。
“是誰?”而下一刻,遠處的熙浮生、熙花、熙聽雨皆瞳孔凝縮,他們氣得渾身發顫,實在難以想象,王族中人,竟然接二連三遭受挑撥,這是何等的猖獗啊?這些低賤之人,不知死活,簡直是罪惡之深重啊。
“難道,小小洛家,還有沒出現的螻蟻不成?”縱然是屈力,在遠處,此刻也稍愣,微微凝目,竟不可思議的擦覺,以他打破肉身“枷鎖”的修為,竟無法探測一切,宛如空無一物一般,不知究竟誰在出手。
此時此刻,即便是屈轉者,也忍不住嚴陣以待,儼然的肅穆,無比凝重。
“怎樣的曆史,才能在這無盡的時間中長存?”一罐陳舊、卻透著斑駁的大酒壺,懸吊在腰間搖晃。於是,一道蒼茫、卻顯得滄桑的聲音,如似歎息的,徘徊在這個世間:“一本永恒的書卷,又有誰,能在這恒古不變的畫冊中,添上最濃重、而璀璨的一筆呢?”
“超脫其上,主宰萬物,居臨三千大世界,到頭來,卻也不過浪花一場,一揮之間,仍是轉瞬!”空氣振動,仿佛蕩漾著某種旋律,宛如腳步聲在回蕩、從而泛起如此驚動的回響,驚世駭俗,洶湧澎湃
“在天上!”此刻,大火彌漫,血氣衝天,在這殘破的洛府內,唯有屈力目一睜,察覺到天上有人,霍然提醒眾人,第一個仰天望去,而一瞧,他瞳孔急縮。
天空上出現兩具身影,而其中一位,隻見熊腰虎背,腰吊著一瓶古老的酒壺,雙手抱胸,他那雙濃黑的眉毛,深沉的雙眼,如此平靜的俯瞰而下,巨大身軀巋然不動,問天下誰主沉浮?
“是他?!”此時此刻,洛鈞雙腿折斷,宛如殘缺之人趴在地上,隻能膝行而挪?,非常狼狽與不堪,他艱難地抬頭,望著天上兩道身影,他不禁一驚。
先前開口說話的,竟是風嵐城中,醉不倒酒肆的老板——醉幹雲!
而另一個,洛鈞記得他,此人記憶猶新、雖接觸不久,卻刻苦銘心,難以揮散。
而這個男子,似乎唯有一個名字。
名曰——“青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