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大地上,旭日高照,滿地火紅。
“怎麼?難道,忘記我洛均了麼?”洛均輕盈走來,仗著一杆方天畫戟,顯得從容與悠然,他目光宛如那潭深幽般的淨水、剔透而清澈,卻古井無波,他直視而來,眸光定格在洛驚海、洛通、洛虎、洛玲等人,片刻,腳一頓,忽笑吟吟地道。
“你...!”為首的洛通,瞪大眼,盯著這抬步而來的少年,目露震驚,這容顏何曾相似?見此人,那不是洛均又是誰呢?當下,他大喜過望,非常激動地走來,顫聲道:“洛均、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說完間,步其身旁,拍了拍洛均的肩膀,大笑不止,喜不自勝,雙目有淚光閃爍。
洛均亦盯著洛通,這位自小長大的摯友,交情非淺,早已親如手足,視如兄弟,再度相見,猶似隔日,眼見他還活著,沒在當日前的“洛家之難”遭劫,對此,他也欣喜若狂,然臉上卻淡定非尋,微笑道:“那是、我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掛了呢?”
“咦...”洛通忽然驚疑一聲,上下盯著洛均,恍然察覺,麵前這個人,似乎氣質變得翻天覆地,雖說“他”還是那個“他”,卻又仿佛“升華”了些什麼,竟他感覺不切實際、卻又似曾相識,非常不可思議。
“洛均。”
“洛均...”而這一邊,洛驚海與洛玲,二人也失聲一呼,完全沒想到,這個人竟還活著,也是大喜過望,紛紛趕來,上下打量於他,非常激動與歡喜,縱然是冷漠不語、沉默少言的洛虎,此刻也露出笑意。
唯有曆經過家族衰敗、親人殤亡、此等悲慘經曆的人而言,方知曉這,其中血脈如水、究竟蘊育著怎樣的含義?這一刻,他們方知曉,家族的重要性,故此,見到一名族人,都欣喜若狂,格外興奮。
更遑論,眼前此人,曾在洛府滅亡之際,站在風火之上的夜色中,為他們劈開一條生路,保住了洛家最後一批血脈。
而這一邊,金家三位傑出英才、及秦小雪,同樣目睹了,這從天而降的少年,看到其真容。
秦小雪盯著洛鈞,忽一陣失神,麗容變得陰晴不定,宛如憶起以往的種種,這一思緒,令她難堪不已。少卿,她方微微抬頭,目如秋湖,坦然而平靜,視而不見。
眼前這個人,不過是她一身之中的、匆匆過客罷了,完全是不值一提,若是死了也無妨,而活著又如何?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而已,即便在她眼前,她也能於此無視。
而旁邊,隻見金初一英俊絕倫,身軀高大而挺直,雙目亦如英光,神色平淡如風,盡顯雍容、尊貴的氣質。他斜頭望了一眼這從天而降的“少年”,淡漠不語,隻是眉微微一挑。
此少年他自是記得,十日前,此人不知輕重、不知高低貴賤之分,竟敢對他出言不遜,於他麵前張揚放肆,何其無知與輕狂?
故而,無需他出手,兩名伴身的金家子弟,便將之製服、隨意教訓一翻,想來,此等無能之人,再也不敢於他麵前囂張了吧?
“真讓我失望,本以為降臨在此的人,興許會有趣些,卻不曾想,隻是當初的一介、洛家餘孽的小蟲子。”金初一搖頭,自顧自彈手指,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自語道。比起洛驚海等人,這叫做“洛均”的人,連他正眼看上去的興趣都沒有。
“洛均?他是誰?”
“洛家尚還存活的人嗎?沒想到洛家毀滅,卻還生還不少族人啊...”在此周圍,不少學員麵麵相覷,輿論四起,交頭接耳而談,對於“洛均”,更是不少人陌生。
“我知道洛均是誰。”有人忽然冷笑了起來。
“你知道?”
“噓,還記得秦小雪之前的“男友”麼?就是這個叫洛均的,不過,它可很可憐哦。”那個人悄悄聲,噓道:“十天前,當日被秦小雪拋棄後,他不服前去理論,不了被金初一的兩名追隨人打個半死,嗬嗬,真是好笑。”說到最後,此人搖頭蔑視一笑,搖頭鄙夷。
“原來如此,他就是那個洛均。”有學員恍然大悟,接著很快搖頭,諷刺道:“也難怪秦小雪會棄他而去,此人一看就普通,乃平庸之徒,何德何能,獲取秦小雪的芳心,唯有金初一,才與她是天地之合、郎才女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