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沒事、就來看看你了。”夜色中,那名男子笑道,接著,他走了過來,他轉頭看了眼正收拾攤子的雜工,叫喚一聲:“也來給我一壺酒吧、葡萄色的。”
那收拾攤子的雜工應了聲,於是轉頭提了一瓶滿灌濃紫的葡萄酒壺來,與杯子一塊安置桌上,暗夜繁星、孤月相伴。
於是,男子捧著酒壺為自己倒一杯酒,少頃、方盯著鍾璃的容顏,於清月映照下,顯得秀麗動人,他又瞧了她桌上那壺酒、輕輕一笑,道:“常言道、飲酒傷身,還是少飲為妙。”
“所謂常言、那僅僅是指“平常”之人而言,對於我們這種煉氣者、酒與淡水、都是一同無異、沒什麼區別是的。”鍾璃摁住酒杯,五指細嫩勾如荑,優雅撩動,她淺淺一笑,輕描淡寫一聲。而嬌顏在酒水下、顯得明媚誘人、秀色可餐。
男子看了一怔失神、片刻,才道:“你有心事?”
“也許有、也許沒有、又有誰知道呢、也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鍾璃舉杯又輕飲一口酒,眼波如迷光一瞟,她慵懶地伸個懶腰,囈吱一聲,聲音輕柔動耳,與尋常的秀麗出塵多了幾分撩人誘惑,麵頰浮現暈色,半醉半癡。
男子盯著她少頃,也自倒一杯酒、輕啜一口,置下杯子,盯著她認真地道:“希望、我會是你的一個傾述對象,有什麼苦惱或心事,可以我和說說。”
鍾璃微微抬頭,一雙大大秀麗的眸子,閃爍珠光,卻又若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少女隻是微微一笑,猶似出水芙蓉、白璧無瑕,她沒有接下去。
見狀的男子、不禁苦笑一聲,知道自己、終究是未曾踏進她的心窗、仍是有著一層難以觸及的隔閡,心亂如麻、唯有長歎。
“多謝你的好意,我真的沒什麼事、僅僅是,夜色無聲,萬籟俱寂,想來傾聽一下,月下的風光而已。”鍾璃笑一聲,也不知是真是假,她並未在這話題逗留許久,反而問道:“倒是你,還不去睡麼,若無意外的,明日,也終究是最後一場了,不論精神、還是修為,小心被別人攆下去哦。”
男子哈哈大笑,對此卻相當自信,他如風華蓋世,睥睨群雄,雙目有英氣逼人,朗笑道:“學閣內,當代之中,我不敢說第一,但、也不會承認自己是第二,我也絕對相信著、我會站在最後的輝煌,拭目以待吧。”
“你很自信!”鍾璃含笑一聲,有所賞識地掠了他一眼,春蔥白皙的小手玩弄酒杯,卻道:“不過、你得小心了,興許,你得有對手了。”
“誰?”
“你猜。”鍾璃眨了眨眼,似有點俏皮地道:“你應該猜到、我說的會是誰。”
“難道是他?”男子深思,驀地想起一個人,意外地瞧了她一眼,道:“沒想到,你竟會對他這般重視,真令我意外。”
“你自己、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鍾璃笑吟吟,反問一聲。
“的確...”男子緘默半晌,沒有發反駁,點頭道:“這麼多人,我第一次看到了,於我流轉著相同“感覺”的人,有這種氣息的,想必天資不會遜色於我。”
鍾璃沒有說話。
“不過、於情於理,我都絕對不會輸,站在最後的,也絕對是我。”男子自信而沉穩、誌得意滿的樣子。
“那,你們就好好加油哦,我看著呢。”鍾璃美目顧盼,在醇酒之下,顯得秋波蕩漾,秀容如彤。
“鍾璃、其實我...”男子忽一手抓住她的一雙柔軟素手,那如酥棉一般嫩脆,張了口,想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