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在心中肅然起敬,不愧是小姐身邊的人,舉手投足,甚至氣勢心計,都絲毫不比小姐差。江梁則是訝異之後迅速恢複平靜,不管怎麼說,瑾月可以自保,都是最好的,隻是方才那群人,都是統一的神色,竟是看不出誰才是空穀家族的人。
經曆這一件事,江莫江梁也莫名的信任了瑾月,小姐身邊奇人異士多,真的不是說說而已,兩人之前並未在木雪瑩身邊出現過,所以也隻是聽江容江易江戈他們說過,小姐身邊有許多才能之人,但本質上,兩人都不信,說到賢才,誰還能多過主子呢?
但之前在安國皇宮,看見那假扮嫣然的杉杉,還有那永遠一臉淡笑卻有儲君風範的安溪,甚至還有那神秘的紅兒,如今假扮小姐的瑾月,無一不表明,小姐身邊,都是能人。
一行人各懷心思,向著北方走去,隻等到了城鎮,便去買馬。
看著天上飛過的幾隻雲雀,瑾月心中微微惆悵,麵紗下的嘴輕輕念了念。
小姐,不要怨我才好?
幾日後,一行人趕在夜幕降臨前到了下一座城鎮,投宿了一家客棧。
期間直至吃飯休息,白翊也再沒主動找瑾月說過話。
“我吃好了,便先回房休息了。”說著,木雪瑩(瑾月)便放下碗筷,起身離開。其他人想攔,卻還被白翊一個抬手阻止了。
木雪瑩(瑾月)有些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白翊,隨後飛身上了樓。
該來的,總會來,不是嗎?
敲門聲響起時,瑾月正在搗鼓一些毒藥,聽見門外隻有敲門聲卻沒人說話,瑾月便知道這不是自己人。
來人似乎知道她在忙,隻敲了兩聲,便站在門邊靜靜等候,瑾月將一些重要的毒藥隨身收了起來,便去開門,卻是白翊。
“這麼晚了,三駙馬來找我,不知有什麼事?”
白翊眼神有些複雜,落在木雪瑩綠得發黑的手,忍不住開口:“你的手,沒事嗎?”
木雪瑩(瑾月)淡淡看了一眼桌邊還散開的藥:“並沒有事,方才在弄藥,並未來得及淨手。”
白翊順著目光看去,才放心地點頭。
“瑩瑩,陪我走走吧,最後一次,好嗎?”
木雪瑩(瑾月)本想拒絕,但聽見這一句,眼眸微微動了動,還是點下了頭:“稍等。”
隨即轉身進了門,將桌上的藥收拾了一下,放進了盒子,又當著白翊的麵放進了床頭櫃裏。
“走吧。”木雪瑩(瑾月)一如既往地冷淡,白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率先下了樓。
“小姐……”看見白翊上樓一會,就帶著瑾月下來了,雖說對她已經比較放心,但要暴露其實很簡單,他不得不擔心,所以江莫還是開了口。
“阿莫,我曾經的話,你忘了嗎?”瑾月冷冽地開口,目光如炬。
曾經的話?什麼話?突然,江莫一個激靈,想起那日在賭莊時,小姐說的話。
“本閣掌管什麼,似乎不是護法應該了解的!”
雖不知瑾月是如何知曉的,但江莫知道,自己身為近身侍衛,確實逾越了,如此,隻會引來猜忌。當即起身單膝跪下:“江莫失禮,請小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