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本就有錯,哪裏又受過這樣的威壓,立刻便嚇得跪了下去:“小人有錯,請陛下恕罪,請陛下恕罪。”
花旭看的直搖頭,他怎麼就收了這樣幾個人入了書院呢。
其餘署名的人雖沒有下跪,背後卻也是衣衫盡濕。
“還請陛下,看在草民的份上網開一麵,饒了他們性命。”花旭拱手,聲音帶著無盡的悲痛,其餘學子也紛紛拱手相拜。
“先壓入大牢,此事非我一國之事,朕還需詢問永嘉公主。不過花先生,朕可以保證,不傷他們性命。”
“多謝陛下。”
周皇不提左相參與之事,眾大臣都看出來,這周皇,分明就是包庇左相,甚至右相也很適時的閉了嘴,心中對於帝王的想法又是一陣揣測。
驛館內。
得知消息的木雪瑩什麼也沒說,隻專注著將手中的藥丸磨成粉。痕玉也已經回到了驛館,此刻便坐在木雪瑩麵前,看著她擺弄。
“瑾月如今怎麼樣?”
痕玉答道:“柳老已經在為瑾月診治,隻是脈象十分奇怪,應當還需要些時日。毒仙前輩也並未入城,他說,他和柳老已經研製出了克製七色彩蝶的解藥,隻是,還有一味藥需要去找苗族人確認一下,所以,在知道瑾月暫時無礙後,便立刻離開了。”
木雪瑩的手微微頓了頓:“苗族人,可是用蠱?”
痕玉無奈地搖頭:“這個,前輩不說,痕玉也不敢問,小姐是知道的,他那麼凶。”
聞言,木雪瑩抬頭看了一眼痕玉,不由得輕笑道:“你這丫頭,若是讓他知道,指不定要弄些毒藥來折磨你。”
為了給木雪瑩還有瑾月練手,痕玉一直都沒有浸藥浴,但在兩人長時間的摧殘下,痕玉本身倒是對毒有了些抗性,隻是這點抗性,在毒仙麵前,根本不夠看。
痕玉立刻捂住了嘴,嘟囔道:“小姐,我不說了,你啥也沒聽見。”
木雪瑩微微點頭,又埋頭磨她的粉末。
“公主,左相府一直都沒有動靜,您看……”痕玉做了抹脖子的手勢。
木雪瑩挑眉看著痕玉:“痕玉,我總覺得,你更像我。”
痕玉偷偷笑了笑,看著木雪瑩:“是嗎?你們都覺得我不像,我自己也覺得不像,如今小姐可誇我了,我一會要去跟木柳她們炫耀。”
看著痕玉這副受表揚的模樣,木雪瑩將沾著粉末的手放進水盆裏,又去打理旁邊開得嬌豔的幾盆花。
“叫白露和彩月進來。”
“是。”痕玉不情願地往外走。她對白露和彩月抱著莫大的敵意,因為她們倆,正在替代瑾月和自己的位置,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這般早交代了手中的事情,趕了過來。
“公主叫你們。”看見兩人,痕玉沒好氣地擱下一句便轉身離開。
白露立刻拉著彩月跟了上去。
“白露姐姐,痕玉姐姐好像……不太喜歡我們。”彩月有些畏畏縮縮的,這樣大的敵意,不想發覺也難。
看著前麵那個身影,白露心中搖頭,安撫道:“沒事,我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公主不誤會便可。”彩月沒說話,可還是不自覺拉住白露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