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瑩這樣分析,即便是柳同這種不問政事的人也明白三分,當即點頭道:“徒弟你放心,等你大婚一過,小老兒就帶著瑾月丫頭去西晉,一路上她的嗓子肯定能好,到了西晉,再幫著處理事情,小老兒在旁看著,你覺得怎麼樣?”
“這樣甚好。”
門突然開了,一前一後走進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身後跟了兩個侍衛打扮的人。
其中一個侍衛是江梁,另外一個,卻是華天淩,方才的話,正是華天淩開口說的。
“天淩見過嫂子。”華天淩拱手道,雖然是侍衛的勁裝,拱手卻做出了幾分儒雅之色。
打量了一下華天淩,一表人才,頭腦也還不錯,是個人選,這樣想著,木雪瑩不自覺露出滿意之色,點了點頭。
半晌不見木雪瑩說話,華天淩不自覺抬頭看向木雪瑩,卻見她向挑牲口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當下忍不住出口問道:“嫂子,可是天淩的臉上有東西?”
木雪瑩忙搖頭,尷尬的將眼神落在南宮軒澈臉上,道:“無事,無事,隻是在看,誰能與我家阿澈做友罷了。”
嗯,那你現在知道了吧?華天淩心中默默想著,臉上仍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木雪瑩看著南宮軒澈,仿佛在說:“與阿澈一樣腹黑呀,可真是近墨者黑。”
南宮軒澈笑道:“瑩兒這意思可是指,他是墨?”說著,南宮軒澈看了眼華天淩。
華天淩一臉懵逼,自己被當靶子了嗎?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木雪瑩笑了笑轉身道:“坐吧,方才怎麼就覺得好了呢?”
華天淩立刻搬了個凳子坐在木雪瑩旁邊,道:“因為西晉,天淩覺得,確實比以往的形勢險峻得多。以往是小弟想得太少,也過於自負,居然忽略了苗族這個不可控因素,之前南宮還提醒過我,我卻還是沒有警醒。”
“你心中既是清楚國內的嚴峻,怎會在此時,跑來這裏呢?”木雪瑩忍不住訓斥道。
華天淩微微轉了轉眼珠子,剛想說話,木雪瑩又道:“算了,你不必說了,我也沒時間管你的事情。阿澈,既然你來了,我便跟你要一個人吧。”
一直站在旁邊的南宮軒澈微微一笑:“江梁嗎?我把他帶來了,他手中的事情,也都移交給江言江易了,隨時可以護送柳老他們去西晉。”
兩人相視一笑,木雪瑩看向柳同,道:“師父,便由他護送你和瑾月去西晉,也會長久待在西晉,與瑾月一同處理那頭的事情,師父你有事就盡管吩咐他便可。”
柳同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徒弟是想讓他來考驗這個渾小子值不值得托付吧,此事就包在他身上了。
“放心吧徒弟,你的事情,哪次我沒做好。”柳同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就那樣看著江梁,縱使江梁冷冰冰的不說話,卻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今晚你們就出城吧,我擔心,明天會有人堵。”
“行,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老頭子反正無所謂。”柳同笑道。
倒是瑾月,聽說今晚就走,手不由得抓緊了木雪瑩和痕玉,臉上帶著不舍,自從那以後,她就變得格外脆弱,從前冷靜聰明的她,似乎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