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月,你聽我說,留在這裏,我一直陪著你,不會有任何人傷害你,好嗎?”江梁猜測,瑾月應當是兒時受到什麼重大打擊,如今才會這樣精神渙散。
“不,不要,我要走,我不要留在這裏,我怕,我怕……”
“你怕?你怕什麼,告訴我,好嗎?”江梁緩和了生硬的語氣,道。
瑾月卻是如同陷入了夢魘一般,不住地發抖,伸手想去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不是真的,不,我不信,我不信……”
“瑾月,你不信什麼?”江梁追問道,瑾月卻是沒有回答,聲音越來越小。
柳白走了進來,二話不說,一記手刀劈暈了瑾月。
“讓她睡一覺吧。”看著瑾月如今的模樣,柳白微微搖頭,隻怕這病,非藥石可治。
江梁沒說話,重新招了婢女端來了水,不過這次,卻是他親自為瑾月擦拭手臂,親手給瑾月的手上藥。
柳白看見他如此,心中暗道一聲癡兒,隨即還是轉身離開了。
第二日,瑾月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已經身在床上,床邊趴著一個人,長年的謹慎讓她沒有看清是誰,便要一記手刀劈暈這人,但江梁卻迅速接了下來。
“瑾月,你……還好嗎?”江梁試探道。
看清來人,瑾月便鬆了手,江梁也放開了她。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睡在床上?”瑾月說著,便要翻身下床,但手上的不便和微微刺痛讓她垂眸,看見手臂上的紗布,不由得問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手會受傷?”
江梁被瑾月的一番話微微震驚,但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許久沒吃飯,瑾月的丫頭餓了吧,快來吃飯了。”柳同適時到了,解了兩人的圍。
瑾月微微點頭,起身穿了外衣,便跟著兩人去吃飯,她如今的體力,似乎又恢複了一點。
吃過飯,婢女便端來了藥。
瑾月看著湯藥,微微蹙眉,但還是喝了下去。
直到婢女離開後,瑾月才道:“這藥……可是毒仙前輩開的藥方?”
柳白點頭:“嗯,你的武功被人用了毒壓製,我便開了藥方替你解了,一會,還需要去泡一次藥浴。”
“瑾月多謝前輩。”
“不必。”柳白看了看柳同,道,“我與你師父商量了,決定,我和他先行一步,你的病,需要好好養著,所以,等病好再來西晉,你覺得如何?”
江梁沉默著應下,這是兩人在給他製造機會,也是在告訴自己,要打開瑾月的心結。
瑾月微微思慮,覺得也是,畢竟西晉那樣危險的地方,若是自己如今沒有廢了武功的狀態去,還真不好說。
“那麼師父還有前輩,一路還需小心,西晉的人,都並非可欺之輩。”
“嗯,瑾月丫頭你放心,這普天之下,誰敢惹我們兩個,若是敢動手,天下人都饒不過他。”柳同默默在心中添了一句,除了苗老。
醫聖與毒仙行走江湖,濟世救人多年,救過的人不計其數,受過恩惠的人千萬,縱然兩人沒有勢力,但還真沒人敢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