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痕玉離開後,木雪瑩心中懊惱居然被南宮軒澈牽著鼻子走了,隨即開始正色道:“江易可在?”
“卑職在。”江易立刻從門外走進了大殿,腿腳不太利索。
“你……還沒結束訓練?”木雪瑩倒是許久沒注意江易了,此刻很是敏銳察覺到身形不對勁。
“我瞧著他功夫還不到家,便讓他兩天一訓練,好好磨煉一下,反正宮中也不是太需要他。”南宮軒澈淡笑道。
“……”
不需要??好吧,似乎他真的可有可無。
江易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意:“是啊,宮中事務並不繁忙,卑職便去訓練了,如今功夫倒也上漲了不少。”
木雪瑩看了兩人一眼,心知江易是又被遷怒了,但多訓練也沒壞處,倒是沒有再說什麼,拿出一個藥包,直接騰空扔給了江易。
“這個……”江易接住了東西,猶豫著要不要打開。
木雪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打開也沒關係。”
江易點頭,隨即便小心點拆開了紙包。
“沾上後不過是假孕一個月罷了。”木雪瑩這才慢悠悠說出下半句來。
江易手一抖,差點將裏麵淡色的粉末撒了出來,慌忙張開手掌,將東西護住。
但是很不幸,他中招了。
看著手心的粉末,江易立刻將藥包重新包好放入懷中,隨即便拍去手中的粉末。
“江易啊,這個東西,可拍不掉的。”木雪瑩饒有興致看著江易。
“……”
江易猛的抬頭看向木雪瑩,那副“你別拍了,木已成舟就認命吧”的表情,讓江易心中不由得一沉,微微顫抖的手伸向自己的手腕。
碰到脈象的一瞬間,江易仿佛摸到了什麼燙手的東西一般,立刻縮回了手。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他雖然在皇宮裏,可他是侍衛,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男人,怎麼可能懷孕呢?
因著懷疑是自己出現幻覺,江易又換了隻手給自己把脈,可那脈象,分明是滑脈,如珠走盤,大大的喜脈!
江易以為,這種後宅所用的假孕之藥隻對女子有效,從前他也因著好奇,所以用來捉弄過江天他們,卻是對男子無用的。可如今……
江易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睛,盯著自己手腕良久,卻怎麼也沒消失,竟是不得不相信木雪瑩的說辭。
“小姐,你這……可有解藥?”江易還想小小吐槽兩句,可一看自家主子那張充滿危險的臉龐,立刻便改了話語。
木雪瑩像個單純的孩子一般,道:“我不會對自己人用,自然不會有解藥了,再者,它的藥性隻有半個月,你也不用擔心。”
“……”
不擔心……
他怎麼可能不擔心!兩天一訓練,他受內傷外傷都不可避免要被把脈診治,若是喜脈……江易甚至不敢再想下去,那幫兄弟們一定會笑死他的,這個茬,日後就是他抹不去的黑料。
啊——,他的形象啊。
心裏已經快要發狂,可一抬頭,江易還是勉強保持著正色,道:“不知小姐要卑職拿此物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