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該囑咐的,莊主早已囑咐,葉知涵此刻也隻是淡笑著回屋收拾東西。
一個時辰後,段銀杉便來到葉知涵房門口,剛要喚人,葉知涵已經開了門。
“走吧。”段銀杉隻一個人,拉過葉知涵便要走。
“等等。”
“怎麼了?”
葉知涵舉起手中的麵紗,笑道:“將麵紗帶上,深穀內,沒有莊主的人把守,別讓歹人生了心思。”
段銀杉卻仿佛發現新天地一般,笑道:“我說你如何要帶鬥笠,原來,竟是擔心歹人不軌。”
才將麵紗帶上,卻又忽覺不對,要知道,她之前可是派了去對付秦桑,可秦桑分明打他們如同打小菜一般輕鬆,就是父親也要讓她三分,這樣說來,她武功應當很高才是,又如何會害怕歹人。
“秦桑,你的武功不應當很高嗎?為何害怕歹人?即便我的武功不高,可父親說,往來深穀之人,武林高手都是少之又少,即便是有,常常都是正義之士,不會與女流之輩計較。”段銀杉不解地問道。
“避免節外生枝,銀杉,莊主是否說了,一切事宜,聽從秦桑的安排?”
段銀杉撇撇嘴,道:“少拿我父親壓我,大不了我不問就是了。”
葉知涵笑著往深穀方向走去,一路上,段銀杉仍舊說個不停,葉知涵便極有耐心,沒有絲毫不耐。
“秦桑,你當真不喜不怒,真是讓我想嫉妒也嫉妒不起來。”段銀杉撇嘴。
兩人說著,已經穿過了大片竹茶,走進了深穀之中。
竹茶山莊的深穀,其實有一個秘密,那個秘密,隻有很少人知道,而莊主,更是世世相傳,卻從來不敢逾越,直說但凡觸及此秘密,或是世人皆知,那麼他們段家上下,甚至整個竹茶山莊,都將夷為平地,再不得安寧。
這一代莊主,雖有好奇心,卻也不敢違背祖宗規矩,私自進穀,於是,他與葉知涵做了一個交易。
葉知涵其實在這裏待的時間不長,可對外,卻是她與方洛塵分開後,隻欣賞了沿路的風景,便來到此地,流連忘返。
莊主替她隱瞞此消息,而她,替莊主去打探一下,深穀之內,究竟有何神奇。
每年都會有一些人慕名而來,因為深穀,極其美麗,此竹茶山莊,更要美上三分,這裏麵,有些人是慕名而來,有些人,卻是朝著那個秘密而來。
深穀,穀如其名,很深,向上望去,天空很高很遠,也很小。
踏入穀中之時,葉知涵便感覺到冷風拂過,想來是深穀著實與外界隔絕,空氣也不那麼流通。
沿路可看見一些其他的武林人士,也有官家公子小姐前來賞竹賞茶賞花。
偶爾遇見,葉知涵便會頷首示意,隨即與段銀杉一路賞景過去,段銀杉跟著葉知涵,雖然對於葉知涵的做法沒覺得奇怪,可仍舊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早前便說了不會問,此刻,也就真的沒有問。
一路走過的地方,就是懸崖,葉知涵也沒有放過,地形都已記在腦中。
“銀杉,天色不早了,我們尋個地方度過這夜,明日再起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