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慕容蘇坐在慕容致的屋子裏,手上一壺酒,目光清澈。
慕容致仍舊神誌不清,如今不過是一廢人。
“我們二人,都擁有了對方豔羨的東西,可我們自己卻並不珍惜。大哥,你說你,這是為什麼。”慕容蘇說著,仰頭直喝酒。
“主子,回吧。”
“不必了,不用跟著我,我自有分寸。”彼時慕容蘇並沒喝醉,慕白見狀,也就沒再說話,默默退下。
家主之位,害得他們如今各自成了這副模樣,不知是好還是壞。
慕容蘇喝著酒,桌下還有好幾壺。
深更半夜,白紫凝坐在屋子裏,還沒有睡,她拿著筆,細細描繪一個人影,準確的說,是一個小男孩。
“嘭!”
房門被打開了。
“慕容蘇?你怎麼還沒睡?”白紫凝見狀,顧不得筆墨未幹,便將宣紙胡亂捏作一團,扔到一旁。
慕容蘇拿著一個酒壺,雙頰泛紅,渾身的酒氣,一言不發,將那宣紙搶過來打開來看,瞧見上麵的人,眼也陰沉得更為厲害。
白紫凝見他拿了過去,隻得由著他去,另外倒了杯茶:“喝了多少酒?居然喝成這樣,別再喝了,高興也不能這樣吧。”
白紫凝說著便要奪下他的酒壺,酒很是烈性,便是白紫凝這樣很能喝酒的,聞著也不由得蹙眉。
“你嫌棄我?”慕容蘇眼色倏地更冷,將宣紙二話不說撕成粉碎。
“小姐,小姐可是出事了?”丫鬟在門外越走越近。
白紫凝看了一眼慕容蘇,道:“沒事,你去睡吧,不必擔心。”
“好,如果需要奴婢,小姐記得喚我。”
“嗯,好。”
聽著人聲走遠,白紫凝便又要對慕容蘇說話。
但慕容蘇二話不說,點了白紫凝的穴就將人扛著出了府,尋著記憶,到了他的一處別院,解了白紫凝的啞穴,將人放在椅子上坐下。
胡亂喝了口酒,慕容蘇道:“白紫凝,你是什麼眼光,居然看上他,啊?慕容致那種爛人,每天睡多少女人你知不知道?”
“慕容蘇你喝醉了,放開我,我要回去。”喝醉的人,怎麼解釋也沒用,白紫凝索性不解釋,等他明天清醒過來再說吧。
“你就這麼討厭我,啊?白紫凝,我覺得你真是下作,和那樣的人都可以上床,你怎麼那麼不知廉恥,江湖女子,誰有你這樣的,我真是替白伯父寒心,生了你這麼個女兒。”
“住口!”
白紫凝的氣一下子上頭,她什麼時候和慕容致那種人上床,慕容蘇這個人,當真什麼話都可以說。
“我沒有和他上床,我爹爹也不需要寒心,我一直都是他最驕傲的女兒,慕容蘇,你若再如此,別怪我不念多年情分!”
“情分?”
慕容蘇突然冷笑起來,直笑道眼淚都出來。哪來的情分啊,白紫凝這個人,對他一向仇視,稍不注意,便是橫空一劍,若不是他每每注意,隻怕如今已是一具屍體。
這樣沒心沒肺的人,哪裏來的情分,她根本就沒有心!
“慕容蘇,你笑什麼?快放開我!”白紫凝直覺,若是她此刻解不了穴,那麼接下來,將會有她非常不想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