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花七少推了一個酒壇在南宮軒澈麵前。
南宮軒澈直接拿了過來,一口氣喝個不停,幾乎大半壇都下肚去。
“信中,她抱了必死之心,讓我娶旁人為後。”
聞言,花七少也不過眸光微閃,嘴角的冷笑凝固起來。
花兒死之前,也是這樣的。
“陛下,啟之敬你。”花七少完,仰頭喝了下去。
南宮軒澈也不理會他,兩人自顧自悶頭喝了起來。
幾壇下肚,兩人眼眶都有些發紅。
“七少,你們當初是如何認識的?”
花七少沉默片刻,似是意識到南宮軒澈的意思,不由得冷笑:“陛下,你的女人在裏麵就要死了,你居然在這裏懷疑她和別人有染?還當真可笑!”
“我沒有!”南宮軒澈並未被激怒,毫不猶豫駁斥,隨後又道,“我隻是想知道,為何你這般得她信任。”甚至……
遠甚於他。
花七少閃了閃眸光,垂下眼簾,掩去了眸中悲涼。
“陛下,你知道嗎?玉兒,是當年親眼看見花兒死去,也是唯一一個見證我和花兒愛情的人。”花七少聲音中帶著苦笑,仰頭喝下一大口。
似乎木雪瑩的瀕臨死亡,勾起了他所有的回憶,此刻隻想傾吐出來。
南宮軒澈沉默著,靜靜聽著花七少話,他本以為,花七少心中,也是喜歡木雪瑩的,如今,竟真是他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這個姑娘,是那麼活潑,明明可以活的很好,有很精彩的人生,可……”
仿佛想到了什麼,花七少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你為何來的如此晚?明明再早半個時辰,你就可以見到她了,你知不知道!”花七少明顯有些醉意,此刻失聲吼道。
“我從來沒有看見那樣心如死灰的眼神,明明隻有不到半成的機會,明明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可她擔心的,隻有你,南宮軒澈,你還算是個人嗎?讓個女人都快死了還要為你操心,啊?”
花七少拎著南宮軒澈的衣領,眼中是怒意,卻還有後悔。
南宮軒澈沒有喝醉,他知道,花七少需要發泄,這怒意,不僅僅是對他,也是對花七少自己。
可聽見這句話,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揪痛。
半成可能?
“半成?可她告訴我,會有四成可能……”南宮軒澈怔住了。
木雪瑩如何會告訴他,隻有半成都不到的複原可能,若是她了,南宮軒澈什麼也不會讓她去的。
“四成?嗬嗬,她有四成的可能,會是是癡傻之人,苗老,非死必傻,你當真以為,拿個蠱蟲去解了她的毒,就可以高枕無憂嗎?”
花七少去真的醉了,他自便不如何喝酒,而後來,有了心機城府,也知道不可讓人發現他最深刻的秘密。
此刻,許是心事已了,便鬆了警惕,心血來潮,這才喝了一些。
“即便那毒解了,她恢複武功的可能性也極低,那樣活著,還不如直接死去!”
她抱了必死之心!
南宮軒澈此刻才明白,不由得萬分自責。
原來花七少的話,並非空穴來風,以木雪瑩那般倔強要強的性格,自上次她功力全失,他就看出來,木雪瑩是真的不能接受,隻怕換做他,也是難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