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迪將畫卷合上,卻並未再還給陸梓昀。
陸梓昀見狀,並未流露異色,所有遞交的東西,他都有一個備份。
隻是這畫卷……他交出來的,是他自身備的那份。
“你先回去吧。”
“是。”
陸梓昀行了一禮,便要告退。
“等等。”
陸梓昀頓住腳步,回過身來,麵色從容淡定:“師尊還有何事?”
“替我教育一下那兩個孩子,到底你們年齡相仿,聊得來。”
閃了閃眸光,陸梓昀點頭應下,便緩緩離去。
“大人,要派人查查他和兩位公子姐的關係嗎?”
“不用,今這事,跟他沒什麼關係。”索迪心知肚明,早在十年前,這兩人對待三夫饒方法如出一轍,那時,陸梓昀可還在家裏受著嘲諷虐待,自己都還,如何跟這兩人扯上關係。
“是。”
“且看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吧。”索迪細細摩挲手中畫卷,轉身離開了。
陸梓昀離開後,並未急著去尋筱筱和景瀾,而是先回去安排了邊境相關的事宜。
“筱筱和景瀾如今在哪裏?”
“回大人,他們在酒肆。”
“酒肆?”陸梓昀重複一遍,卻並未多言什麼。
酒肆,便是酒樓,卻也不僅僅是酒樓,各種娛樂也都在其鄭
能讓這些位高權重之人去的酒肆,隻有兩家,風花和雪月,這樣契合的名字,明明應當是一家人,卻又偏偏勢同水火。
後來,有知情者稱,風花家老板是位女子,雪月酒肆的老板是位男子,兩人本是一對,可男子卻背叛了女子,另娶旁人,後女子逃離至此,男子的妻子鬱鬱而終後,男子便跟隨至此,卻發現女子已有婚配。
自此,兩家便水火不容。
但明明這樣的競爭,應當會讓兩家衰敗,可偏偏兩家都蒸蒸日上,沒有絲毫頹敗之勢。
風花酒肆中,密拿瓦筱筱,密拿瓦景瀾尋了一處地方坐下。
“景瀾,你怎麼帶我來這裏?”筱筱的眼睛四處張望,卻並未發現什麼好玩的。
景瀾笑道:“有美人,帶你瞧瞧。”
筱筱撇了撇嘴:“美人又如何?咱們草原女子,可有不好看的?哪個不是英姿颯爽,不讓須眉。”
兩家酒肆,最獨特的地方便是,當中唱歌跳舞的人,是正宗的中原男女,即便是換了柔然服飾,卻也有分明的中原人特征。
景瀾笑道:“新從中原送過來的,聽聞膚若凝脂,眉目含情,體態輕盈,能做掌上舞,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咱們跑出來,讓父親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更加生氣,你倒好,還敢來看美人!”筱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別怕,陸大哥肯定會幫我們的,他對你可是……”
“胡!陸大哥隻是看不過去那個女人罷了。”
兩人爭辯著。
“你看那個,舞姿真的好,我也想跳那麼柔軟。”
“可以去學啊,風花的舞娘都可以外授舞蹈的。”
“真的嗎?”
……
不遠處傳來的幾個女子交談的聲音,讓筱筱一下子循聲望過去。
“你在看誰?那麼入神?”景瀾奇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