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迪接到消息從外麵趕回來時,已經又過了許多日。
看著那空蕩蕩的幾個房間,索迪的臉色已經難以用黑形容。
“到底怎麼回事?”索迪沉著臉色,看向管家。他臨走之前,可是把家裏全權交給管家的。
管家低聲將事情來龍去脈了,索迪卻是越聽越氣。
越是生氣,他的麵容越是鎮定:“所以,我,你,還有整個國師府的人,都被一個區區藝女玩弄在股掌之中嗎?”
“大人息怒,這個清梔,實在是隱藏得太深了,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將雪月酒肆原本的藝女取而代之,又會掩藏自己的武藝容貌,我們是真的沒有發現任何破綻,便是日夜監視,也有些時候不能逾越。”
索迪了然點頭:“武藝?她會武功?”
管家立刻點頭:“是,從闖地牢的痕跡來看,應當是會武功的人,並且武功不低。”
索迪不由得回憶清梔的手,那分明是細皮嫩肉,隻有琴繭。
“她的手……沒有練劍的繭。”
“此事……”管家正要話,陸梓昀便急急趕了來,直接跪了下去。
“此事是梓昀失察,當初在邊境出現的人,與混入府中的女子,應當是同一人,當初從邊境傳回的畫像,比影子傳回的畫像晚了整整一個月……”
陸梓昀話還沒完,索迪便一腳踢了過去,直接將陸梓昀踢飛到三尺外的獄門上,直接吐了一口鮮血,站不起身來。
“一群廢物!陸梓昀,你不是神機妙算嗎?區區女人,你也被她迷得暈頭轉向,不知所措了?畫像是不是出自影子的手也不知道,你不是號稱畫中仙嗎?這點事也不知道?”
“那個清梔既然是武功高手,她的手上沒有你的繭,你,你是不是故意騙我的?啊?話啊?”
索迪本就怒火中燒,此刻找到一個突破口,便如同洪水泛濫,滔滔不絕,著便還要上前繼續踢人。
陸梓昀本就身體不好,索迪武功又不低,再踢下去定然是沒命了。管家眼見著要出人命,壓住心中的恐慌上前攔著索迪。
“大人,大人,陸大人也是發現得晚了,誰都沒想到我們影子的特殊標記會被偷盜。而且那個繭,原本我們也不知道,是陸大人琢磨許久,才終於找到如何把繭抹去的方法。而且這次抓捕逃犯的事情上,陸大人也出了很大的力,還有,還有可汗那裏也是陸大人去解決的。”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您這樣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啊……”
許是管家的話起到了作用,索迪停下了動作,目光在吐血幾近昏迷的陸梓昀身上徘徊片刻。
“扶回去,找大夫來看看吧。”索迪看著陸梓昀,又道,“這種事情,不能再有下次了。”
“是……是,梓……梓昀先行告退。”陸梓昀被人扛了起來,撐著精神對著索迪告辭。
“那些逃走的人,一個個都了無音訊嗎?”索迪道。
如今事態很是明顯,對方既然是北周人,上官燕的侄女葉知涵,那便就是來帶走上官燕的,但其他幾個女人,與她無甚關聯,帶一個人離開已是很困難,其他幾個……定然沒有被帶走,那麼……
“去搜查那些逃犯的家裏,別讓人跑了,尤其是女人。”